卻仍然溫和而耐心。
在進一步理解且接受了雌蟲自我意識淡薄后,他已經學會了心平氣和地交流。
頸側的雌蟲氣息有些不穩,鼻尖在他的耳后輕輕磨蹭。
他沉默半晌,聲音低啞道,“那雄主怎么不回家”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
那些提前想好的理由在嘴里打轉了一圈,還是沒有說出來糊弄雌蟲。
耶爾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就,有點事。”
“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這幾天你就乖乖在家里等我,好嗎”
西澤無聲睜開眼,余光中是雄蟲干凈利落的下頜。
耳邊的話語一如既往的耐心和緩,卻讓心尖難以抑制地酸澀起來。
他倏地直起身,伸手按住雄蟲的肩膀,低頭看進那雙漆黑的眸底。
“雄主和我做一次愛,好不好”
“啊”
原本還有些困倦的耶爾瞬間清醒過來,神情愕然。
他下意識松開搭在雌蟲腰間的手,幾乎有些無措,“怎么突然說這個”
果然。
西澤垂下眸子,“沒什么,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
他們不是什么能做愛的關系,雄蟲真的沒那么喜歡他。
卻也沒有把他看成專屬的雌奴或雌侍來看待,所以他們現在到底算什么
“怎么了”
西澤閉了閉眼,掩去眸底的茫然。
但在耶爾試探著伸手安撫時,仍然一如既往地溫順低下頭,感受著那指尖在發間穿插來去。
那件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不用那么著急趕回去,耶爾便回房小憩了一下,等醒來已經是傍晚。
窗外的天空飄著細小的雪花,天地間一片潔白的安靜肅穆。
晝夜顛倒讓身體有些不舒服,耶爾用手背量了下額溫,確認沒發熱才松了口氣。
打開房門,原本隱約的食物香氣變得更加濃郁,熱乎乎地充滿了整個房子,驅散了新雪帶來的細微寒意。
耶爾接了一杯溫水,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廚房里的雌蟲。
平底鍋里飛濺金黃色的油花,一塊不知道什么星獸的腿肉被煎得滋滋作響,炸酥了的外皮卷起一圈的焦糖色。
他靠過來時,西澤想起旁邊的湯,便順手將鍋蓋掀開了,在乳白色的蒸汽中看到一雙笑眼,也跟著彎了彎唇。
“雄主。”
“做什么呢”
耶爾又仔細看了兩眼那腿肉,不是慣常在小超市買的那種,愣了一下,“這是你出去買的嗎”
“我沒有出去過”西澤也愣了。
他順著雄蟲的視線移向鍋里才恍然明白,失笑道,“這是之前去采買的物資里的,遇到星盜后物流被迫滯留了幾天,今天白天才送到。”
耶爾喝了一口水,不說話了,視線有些漂移。
他最近是不是有點太不上心了
這些事他原先根本不會弄錯,不過也有生活里只有這些單調的事物的原因,雌蟲的到來顯然讓事情變多了,但這樣也不錯。
還算是有趣,不然他也不會費心費力去忙活手上這件事。
耶爾一口將水喝完,將水杯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