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爾還在思考剛才混亂的局面,聞言抬眼看向他,輕聲道,“我剛才遭遇了威脅,你知道嗎”
雌蟲動作一滯。
耶爾沒有等他開口,繼續道,“那個叫萊曼德的軍雌說,你一直在瞞著我你的真實身份,這件事我知道,但到現在也還不能說嗎”
“你應該不是戰犯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雖然覺得無比荒謬,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我不是。”
西澤頓了頓,按住雄蟲的肩膀拉開一點距離,那雙金眸專注地凝視著耶爾,聲音緩慢而顯得無比鄭重。
“雄主,我從沒想過背叛,您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耶爾對上那雙眼睛,突然笑了一下,“我當然信你。”
西澤有些緊繃的下頜驀地放松,明明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還是難以抑制地彎了彎唇角,眸光微亮。
“但”
耶爾眉梢微揚,語調看似輕快,實則有些咬牙切齒,他伸手捏住雌蟲臉頰的軟肉,往外狠狠一扯。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敵軍都打上家門口了,你還瞞著我”
“說說吧,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誰什么身份,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方的,有什么目的”
雌蟲俊朗的臉被扯得變形,看起來有點滑稽,聲音含糊道,“這件事情有點復雜”
“你說,我聽著。”
耶爾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顯然不打算像之前一樣輕輕揭過。
西澤猶豫許久,似乎是在醞釀詞措,最終卻還是沉默下來,又輕又含糊地道,“對不起。”
耶爾定定看了他一眼,松開了捏著臉的手指,那里赫然有一塊紅色的指印,看起來有點凄慘。
“看你剛才的樣子,還以為早就打好了腹稿,找到更合適的理由了。”
雌蟲一頓,輕聲道,“只是不想再騙您。”
耶爾都快氣笑了,深吸了一口氣。
“你騙我還少再說了,你不說怎么解決問題,到時候軍隊真打上門來怎么辦,我不在家的時候,那什么中校少將的又來搶蟲怎么辦”
說到這個西澤反而鎮定下來,語氣顯得篤定而可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的,絕對不會波及到雄主的。”
“今天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事到如今,耶爾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雌蟲身份絕對不簡單,甚至很可能是軍部的少將上將等,只是不知道怎么淪落到這里。
他突然道,“那你呢”
西澤愣了愣。
“你要去做什么,要去哪里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名,到時候你走了我要去哪里找你”
雄蟲的聲音很輕,將情緒壓抑得很深,語速卻有些急促。
身份不簡單,即代表著無可避免的責任和離開,而在萊曼德找上門時,之前刻意不去想的東西便赤裸裸地擺在了面前。
想到眼前的雌蟲很可能在某天消失無蹤,而宇宙浩瀚,星球繁盛,他對他的名字和身份一無所知,便只能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要到哪里去找。
事情敏感不能輕易說出口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像個傻子一樣被全盤瞞著,這會讓他覺得這份感情建立在空中樓閣上,沒有一分真實。
“抱歉,這件事很快就能結束了,到時候我會親口將一切告訴您的。”
不知道是不是陽臺的門沒有關好,讓風雪漏了進來,耶爾赤腳踩在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