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后又親了親才罷休。
毛絨絨的地毯比狹窄的沙發更好放開手腳,耶爾便換了個方便用力的姿勢
西澤背對著他趴在地毯上,像是一只準備狩獵時俯低身體的雪豹,脊背上每一塊肌肉都繃緊著,從起伏精悍的肩背到勁瘦的腰線,漂亮強悍至極。
像是將一頭猛獸豢養在身邊,不用恥辱的項圈,也沒有用上其他暴力手段,卻也乖乖地俯身趴在小腿邊,晃晃悠悠地甩尾巴,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得到那濕漉漉鼻尖的一下下嗅聞。
溫順至極,也可愛至極。
喜愛和驕傲感幾乎膨脹起來,讓他有些飄飄乎乎的。
“西澤。”
耶爾忽然出聲叫道。
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很想叫一叫他,只要將這個名字含在嘴里,心臟都變得鼓漲起來,一下下敲擊著耳膜,帶來難以言喻的震動。
“我在這里怎么了”
西澤的聲音有些含糊,反手摸索了一下,拉住了身后雄蟲的手,輕輕地晃了一下,像是拿毛絨絨尾巴圈住飼養員撒嬌的雪豹一般。
“西澤”
耶爾繼續叫道,伸手輕撫雌蟲的脊背,讓他慢慢平息下來。
西澤終于找到間隙扭過頭來,就算因為姿勢的阻礙而不能完全看到他,那雙金眸也眨都不眨地往這邊看,清晰可見其中的眷戀和愛慕。
“雄主,怎么了”
他的聲音沙啞,以為雄蟲有哪里不舒服,迅速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沒什么,只是想叫叫你,你可以也叫一下我嗎”
耶爾抱著西澤的腰俯身壓在他身上,躲著雌蟲的視線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語氣輕快而柔和。
西澤反手摸上雄蟲的腰,清了清嗓子,低聲叫道,“雄主。”
“不是這個。”
“耶爾”
沙啞的聲音有一絲遲疑,很不習慣似的,他也確實很少直接稱呼耶爾的名字。
但那兩個字音實在可愛,讓他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耶爾。”
“嗯。”
耶爾微闔著眼,許久才嗯了一聲,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近乎戰栗,一瞬間讓他丟盔棄甲。
心臟像被繩子綁住,卻并不痛苦憋悶,那種感覺仿佛在漂泊無根的海中確定了自己的錨點,丟棄的風箏被攥住了尾端的線。
“以后多這樣叫叫我,可以嗎”
他輕聲道,余下的話音沒入雌蟲印上來的唇舌中。
胸口激蕩著的情緒找不到出口,在彼此的體溫中不斷盤旋、升高
最終成為徹底點燃星云的焰火。
“砰”
是膝蓋猝不及防磕到玻璃的聲音。
房間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半的窗簾,另外一半可以見到干凈又透徹的玻璃,和照射進入的和煦又溫暖的金色晨曦。
雌蟲被他抵在了那扇窗戶中間,一半壓著柔軟的布料,一半的身體則被玻璃冰得一顫,呃了一聲后伸手攥住窗簾穩住身體。
罪魁禍首卻還在身后幸災樂禍,完全不顧他的辛苦忍耐,在耳后親了一口后輕笑道,“你可以站穩的,太用力攥壞了怎么辦”
事實證明,站穩是沒辦法站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