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金色眼珠冰冷地睨了那個記者一眼,直接拒絕了回答這個問題。
“無可奉告。”
“下一個問題。”
沒有得到答案,卻沒有蟲敢抗議一聲,在他下了繼續的命令后又重新開始搶問問題的機會。
知道關于s級雄蟲的事不會得到答案,不少記者直接劃掉了這一類問題,畢竟時間寶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雖然給予了他們發問自由,但這一場發布會顯然是為蒙特上將的回歸量身定做的,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哇真的好兇。
就算看了好幾遍,耶爾也還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感嘆道。
雌蟲的神情在他眼中甚至是有些新鮮的。
像是回歸雪原和森林的雪豹在高傲地踱步,一舉將自己的領地奪回來后跳上高處,漫不經心地甩著尾巴,從容應對著一切非議和抗議。
但西澤從不會這么兇地對他,從來都是柔和下神情,眸底帶著無邊的縱容和克制隱忍的愛意,任由他施為。
明明被一次次欺負得眼尾濕紅渾身顫抖,但下次被抱住腰說想要時,也還是會乖乖地徹底袒露身體,完全不長記性乖過頭了。
只是他曾經以為西澤和他一樣,是被世界拋棄最終淪落到泥濘的,但清洗掉上面的臟污修好深刻的裂縫后,才知道這也是一顆明星。
不、不只是帝國的一顆明星,他榮譽披肩,功勛滿身,是被無數蟲所崇拜所喜愛著的,高懸于蒼穹幾乎觸不可及的一道光。
而與他這個外來者相比,雌蟲顯然更習慣和適配這個社會,那些復雜的彎彎繞繞、奪權的復雜和艱難,在雌蟲手下像是撥動琴弦般容易。
一音響起萬般皆震,卻井然有序地走向一個早已被預設好的結局。
那時候他對蒙特上將的夸贊還如在耳側
那位上將很厲害啊,能做到他那種程度的真的不多了,雖然我不怎么了解政治斗爭,但是他一直在大力推動真正的惠民政策落實,做了很多實事
誰能想到這個回旋鏢最終會扎到自己身上。
難怪當時西澤的臉和耳朵都紅了雖然應該是很開心的,但是啊啊啊啊還是很尷尬啊
救命
耶爾捂住了臉,發出一聲羞恥的低吟。
“叩叩。”
病房門被輕輕扣響,剛剛才將晚餐的盤子拿走,應該沒這么快送宵夜,耶爾將墻上的投影關掉,清了清嗓子,“進。”
“冕下,您休息了嗎”
是白朗。
他探頭探腦地往里看,因為下午犯了錯,剛才又被上將批了一頓,現在有些神情萎靡。
“還沒有,怎么了”
白朗反手關上門,將手里的小托盤放到床邊的桌子上,上面擺放著一杯溫水,幾瓶藥液和幾粒紅白膠囊,還有一顆額外的糖。
“醫生拜托我來給您送藥,這是需要內服的。”
其實是他強行把托盤搶過來的,經過下午那件事后,不找點借口他完全沒臉面對雄蟲。
看著雄蟲服完藥,白朗趁機低聲道,“上將讓我轉告您,他很快就回來了,但是召開發布會的地點離這里有些遠,可能還要大半天。”
耶爾輕笑了一聲,抿起的唇角彎起一點弧度,“好,知道了。”
“他還說了什么嗎”
“上將還說,讓您好好吃藥、配合治療,還有不要熬夜,這家醫院很安全,您完全不用擔心,想做什么就做,等他回來。”
白朗口觀鼻鼻觀心,盡職盡責地將那些牙酸的話轉告過來。
“嗯這顆糖也是上將特意囑咐加上的。”
這句話上將沒叫他說,但白朗還是暗戳戳地給雄蟲上著眼藥,祈禱到時候場面不會太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