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停下步伐,很快就走到了迦諾面前,在距離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神色。
“迦諾”
耶爾倏地笑起來,眉眼彎彎地叫出了眼前雄蟲的名字。
仿佛料峭春寒消融后的一抹極致明亮的色彩,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迦諾瞳孔微縮,難以控制地失神了一瞬。
大腦陷入昏沉的瞬間,潛意識瘋狂敲響警鐘。
意識到自己居然會在對敵的時候失神,他猛地意識到面前雄蟲的詭異之處。
致幻系精神力不、不對,難道是控制系
“砰”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腦海中,就被猛地炸開的巨響打斷
骨頭和厚酒瓶猛烈撞擊后,細微的碎裂聲幾乎同時響起。
在意識到發生什么前,難以承受的劇痛席卷全身,近乎尖利的哀嚎聲歇斯底里地從喉嚨放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耶爾忘記了從哪里聽過一個說法。
說是用堅硬的東西猛烈擊打頭部,第一次時會造成劇烈的疼痛和眩暈,但還沒辦法讓目標喪失行動能力。
第二次擊打時要繼續鑿擊第一次造成的傷口。
那里的皮膚和血肉會開始破損變爛,并濺出少許鮮血來,甚至能聽見頭骨開裂的聲音。
這時的目標會度過大腦空白期,開始劇烈掙扎起來,要記得控制住亂動的手腳,可以掐住咽喉使之窒息。
第三次的動作和第二次如出一轍,值得一提的是,會有大量的血液飛濺出來,還是熱的,可以提前穿雨衣躲避血液,但注意不能松手。
原來真的是這樣啊,血腥味好濃。
耶爾漠然地垂眸,分出一絲注意力擦了擦頰邊的血。
他沒有躲開,被那些新鮮的血液噴濺了滿頭滿臉,甚至有些掛在了眼睫上,滴答著滑入眼眶,視野都被染成了一片淺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啊赫、赫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雄蟲叫起來跟殺豬似的,耶爾被吵得耳朵疼,嘖了一聲。
因為用力過度而僵硬的手指一動,那只剩下半截的酒瓶便哐啷掉在了地上,上面沾著的血啪嗒弄臟了地板。
“你、你干什么快住手警衛警衛”
“啊啊啊救命啊殺蟲了”
“不要擠不要擠誰能上去勸一下冕下”
整個大廳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一片尖叫和推擠踩踏,竟然讓迦諾的聲音不再那么明顯了。
沖上來的軍雌全部被精神力震開,場地瞬間清出一大片來。
捂著爛西瓜一樣的頭,不斷哀嚎的迦諾身體抽搐著,手腳并用地往外爬,想要遠離耶爾。
卻被還是一眼注意到了,雄蟲歪了歪頭,神情有些茫然,好像是真的在好奇地詢問。
“你想去哪里”
“救命啊啊啊啊賤蟲賤啊啊啊啊啊好痛”
西澤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了,要抓緊時間才行。
耶爾直接上前一步攥住了迦諾的頭發,用力將他提了起來。
好重,拽不動了。
他厭倦地吐槽了一句,只能將就著擺好了姿勢,偏了偏頭,看向一旁完全呆愣住的媒體蟲。
“拍啊,怎么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