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
維托一臉和煦的笑意,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雄蟲,率先行了一個禮,“不知冕下能否允許我演示一遍”
“好。”耶爾掃了他一眼,下巴微抬,“那這個就是你的。”
維托笑了一聲,示意神色有些無措的軍雌佩戴好枷鎖,“開始了,冕下記得看清楚。”
確認無誤后,他抬手釋放出了一股精神力,擰成一線直接鑿進了對面軍雌的腦子里。
“呃啊赫赫”
好似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那軍雌瞬間渾身肌肉緊繃,拉拽得那枷鎖不斷顫抖,上面流光閃現,根據力度不斷增加禁錮的強度。
耶爾看的分明,維托的精神力分明是仗著等級壓制,直接入侵了雌蟲的精神圖景,毫不留情地在里面搜刮清掃著精神污泥。
“等等,情況好像不太對”
維托喃喃道,感覺到精神力觸及到了更深層的地方,而那里的異狀讓他一下皺起了眉。
時間過去越久,他的神情就愈發凝重。
“咯吱咯吱赫赫咔噠”
對面的軍雌已經半蟲化了,堅硬的觸肢劃破軍裝刺了出來,正在不斷抽動著,看起來形容可怖。
“不行。”
維托將精神力抽了出來,搖了搖頭。
“他的精神圖景幾乎四分五裂,做精神疏導的效果很差已經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了。”
精神圖景開裂會伴隨著巨大的痛苦,他想象不到眼前的軍雌是怎么忍著這種劇痛來到這里,而且沒有被任何一個蟲察覺不對的。
“這么嚴重”
耶爾放下手,神色也跟著嚴肅下來。
察覺疏導結束,枷鎖自動解開,軍雌搖晃了好幾下下才穩住身形,聞言苦笑了一聲,聲音嘶啞難言。
“是的,所以才想賭一把,看還有沒有希望,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維托嘖了一聲,也有些不是滋味,但這樣的軍雌他見得多了,已經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只是轉頭對耶爾道。
“冕下看清楚我的疏導手法了沒有很簡單的,您放開來實驗就行,已經和那些雌蟲簽過傷亡自負協議的好了,下一個進來。”
耶爾卻沒有回應他,眸光沉沉地看著軍雌有些灰敗的背影,突然抓住了剛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他差點忘了,s級的名額和a級的名額應該有很大的差價。
眼前的軍雌很可能是傾家蕩產才弄到這么一個名額,卻被他無意轉手給了維托,簡直血虧。
而且軍雌的精神圖景受傷嚴重,不久后可能就會迎來精神力暴亂,這次來如果沒有完全解決,可能以后都不會有機會治療了。
“回來。”
耶爾突然出聲道,無視了維托和會長驚訝的眼神,“懶得等了,你直接來給我試試手吧。”
那軍雌的背影僵硬了一瞬,反應過來后立刻小跑回來,生怕耶爾反悔似的,撈起地上的鎖鏈就要將自己重新綁住。
“不用綁了,就這樣疏導就行了。”
耶爾出聲制止了他的動作,不等任何蟲反應過來,抬手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嘩啦
無形的精神波動震蕩開來,仿佛盈滿的潮水拍打上特質的墻壁又反彈回來,在腦海深處激起隱約的回音。
除開舞會上的精神威壓,維托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感受到耶爾的精神力,一瞬間幾乎感到了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