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吵了人,我們一定要救”
“老師不強求你們幫忙,先把項目申請的資金拿出來墊著,后面怎么辦就再說,可以嗎”
“好,那就先這樣吧,我剛才也是急了,其實沒想不救學長的,抱歉。”
“家屬家屬在哪里沒有家屬嗎那誰能做擔保人,簽署一下病危通知書”
眼前的景象徹底模糊,那道懸浮的意識已經徹底撐不住,微風一吹,便無聲地逸散了。
只剩下一縷附在原來的身體中,將一路下降的心跳堪堪維持住了。
“很遺憾,如果一周內仍然沒有蘇醒,就基本可以確診腦死亡了”
醫生低了低頭,沉重地向對面的老者宣布這個不幸的消息,同時忍不住暗嘆一聲。
真是可惜了,明明是前途一片大好的俊秀小伙子。
激蕩的精神力從懷中的身體里溢出,因為主體的沉睡而不太受控制,直接撞擊在了西澤的精神圖景上,讓他悶哼一聲。
那精神力仿佛有種奇異的吸力,牽扯著雌蟲的意識讓他無法清醒過來。
而在積蓄到某一條線時,那股恐怖的精神力猛地爆發,甚至扭曲了周圍這一片的空間。
“呃啊”
西澤神色痛苦,卻將懷中的雄蟲一寸寸抱緊,全然不顧扭曲的空間擠壓骨骼,發出咔咔的可怖聲響。
一幕幕記憶碎片飛快閃過,好像瀕死前的走馬觀花,但那些景象中都沒有耶爾的存在。
但很快,雌蟲就意識到了他似乎正在透過耶爾的眼,去觀察和體會著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還不等他努力保持清醒,想繼續搜尋一下信息,那空間就波動混亂膨脹到了頂點,像是吹到極致的氣球,突然爆炸
而在那一瞬間,懷中驟然變得一片空蕩。
“”
懷中蟲的消失讓他瞬間如墜深淵,西澤被巨大的震恐砸中,硬生生將意識抽離而出,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仍然是一片昏暗的臥室,耶爾的溫度也還懷里塞得滿滿當當,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
他喘息急促,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卻顧不上劇痛和眩暈,抱著雄蟲起身打開了床邊的燈。
暖黃色的燈光將床頭的黑暗一掃而空,西澤才逐漸緩過神來,等劇烈的耳鳴過后,卻聽到了懷中細微的啜泣聲。
“”
“雄主”
“耶爾”
耳邊隱約的呼喊逐漸清晰,終于在喊出名字時將耶爾驚醒。
他有些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眼皮潮濕又腫痛,好像哭了一樣。
但那夢境中的內容在他醒來的瞬間,就好像被一只手悄然抹去,幾個呼吸間就褪色成了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點情緒殘余,不是傷心或絕望,而是開心到了極點后的余韻,讓微熱的眼眶再次泛起一點淚花來。
他慢吞吞地揉著眼睛,看向上方正俯身的雌蟲,聲音沙啞地道,“怎么了”
床頭的燈已經被打開了,暖黃色的燈光將這一片照亮,卻不顯得刺眼,耶爾沒有起身,任憑凌亂的黑發散落枕間,神色有些倦懶。
西澤的手很用力地按著他的肩膀,神情有些慌亂和惶恐,凝視著他半晌后突然很將他緊緊抱在了懷里。
“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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