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反了回來,是大貓正在一刻不停地吸他,聞聞發梢嗅嗅側頸,將睡衣領口都弄亂了些。
“你在干什么呢”耶爾忍不住明知故問,有點好奇雌蟲會說些什么。
西澤想了想,在他耳邊低聲道,“充電。”
和015一樣,采用最原始卻又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恢復活力,而且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漏電,所以需要隨時隨地補充一點,如果條件不允許的話就忍一忍,找到機會后再猛猛充電。
耶爾有些耳熱,低咳了一聲。
有點幼稚但是確實親昵又可愛。
但雌蟲嘴上說得好聽,精神末端傳來的波動卻仍然低落,只是稍微平靜了一些,耶爾伸手摸了摸雌蟲的頭,“只是這樣就夠了嗎”
“不夠。”
西澤靜了一瞬,神情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沉默了很久才啞聲道,“不夠。”
許久,耶爾將悶熱的被子掀開一點,伸手撫上雌蟲的后腦勺,試探有沒有磕出一個包來,“好像真的有些腫起來了,還痛不痛”
西澤閉了閉眼,用力搖了搖頭,又低聲補充道,“不痛的,很快就好了,不過雄主用力按一下也可以,感覺還挺”
他沒有告訴雄蟲,他其實挺喜歡疼痛的,在幾乎能擊潰神志的折磨中,能讓他始終保持理智和清醒,咬牙繼續忍耐著活下去。
他憎恨那些曾帶來恥辱和傷痕的酷刑,卻近乎上癮地依賴著耶爾帶給他的一切感受,不管是疼痛還是其他,都甘之如飴。
只要是耶爾給予的,什么都可以雄蟲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斷斷續續地輕笑著,在調整呼吸的間隙,堅持將這些話告訴耶爾,“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包括欺負我或者壞心眼地開一些玩笑,都可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陽臺外的夜色越發深濃,月光如流水般傾瀉而入,將客廳揮不開的濃郁黑暗驅散了些。
西澤的手原本正緊攥著沙發邊緣,意識昏朦之際,下意識攬上了耶爾的肩膀,有些急切地想要汲取熟悉的氣息。
那塊芯片從雌蟲的手心滑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沒有被任何蟲察覺。
西澤伸手用力抱緊耶爾,將臉完全掩埋在他頸側,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倏地低聲道,“雄主,我給您生個蛋好不好”
耶爾瞳孔微縮,難以言喻的悸動傳遍神經,讓他渾身一顫。
窗外的月色都隨之震蕩一瞬,而后變成一片懶洋洋的朦朧,而因為擁抱和蹭蹭得太久,被子里一片黏糊糊的悶熱。
但耶爾完全沒覺得不適,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雌蟲剛才說的話上面。
今晚的雌蟲真的有些不對勁,哪怕一直勉強掩飾,也遮掩不住的不安和疲憊,而一直到這一刻,高高豎起的心防才終于塌陷,露出下面難堪的真心來。
雖然很擔心,耶爾的耳尖還是忍不住微燙起來,不確定那只是一時失神喊的不能當真,還是雌蟲的真實想法。
“西澤”
雌蟲的手臂仍然摟著他的腰,察覺到掙動之后甚至抱得更緊了。
耳朵緊貼著雌蟲的胸膛,與那有力的心跳聲呼吸共振,耶爾能察覺到里面有多少忐忑和不安,伸手回抱住雌蟲,安撫地上下撫過那緊繃的脊背,想要讓他放松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西澤才放開耶爾,用手指輕輕撥開雄蟲額前凌亂的碎發,鼓起勇氣對上那一雙溫潤烏黑的眼。
他聲音沙啞,輕得幾乎聽不清,“我給雄主生個蛋,好不好”
“好。”
耶爾怔了一瞬,而后忍不住笑起來,毫不猶豫地點頭。
作者有話說
突然想到精靈球這個梗了,耶耶曾說要用精靈球才能捕捉到他,現在將軍真的迫不得已要制造這個來留住他了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