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異獸潮打斷了”
雷契爾的半身投影浮現在空中,神情驚愕又無語。
“真的有點太奇怪了吧,為什么每次都是快抓到那家伙的時候,軍隊就會被四面八方涌過來的異獸沖擊,絕對有蹊蹺”
他看向一刻不停推演著剛才戰局的軍雌,嘖了一聲。
“能快速匯聚甚至操縱異獸,還挺深藏不露的,單是這玩意就夠他死幾百次了。”
西澤緊盯著剛才戰場的回放,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異動,聞言頭也不抬地道。
“當年不也一樣,將信號發出去后,來的不是支援,而是源源不斷的異獸潮。”
他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而在那之前,我還沒見過屬性完全相異的異獸會一起行動。”
“當年”
雷契爾瞳孔驟縮,想到一種可能,渾身都震了一下。
當年的萊米爾戰役至今仍是一個謎團,五年前的一樁爛事,誰也沒那個時間精力,也沒那個能耐本事深究追查。
直到本該死去的,從地獄里生生爬上來,才撕破了帝國粉飾的太平假象,露出內里的黑暗不堪來。
雖然希爾澤不說,但其實他比誰都想平反的吧,以至于一次次復查當年的記憶,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你是不是有頭緒了”雷契爾沉默了一下,“不然怎么這么鎮定。”
終于找到想要的東西,西澤眸底劃過一絲了然,直起身后點了下頭,“是有點想法,應該很快就能驗證了。”
他將沙盤關閉,表情放松了些,坐回辦公桌后面,看向對面雷契爾的投影,“主星現在情況怎么樣”
“一切都在按預期進行,那些貴族基本被打壓得不敢冒頭,也不敢私下動作了,陛下恢復了日常議事,反對的聲音少了很多。”
“蘭斯已經入獄,正在等待審查,那些罪名一旦核實,極大概率會被判處死刑,迦諾現在還流竄在外,但應該很快也能找到由頭抓捕審訊。”
知道希爾澤對情況了如指掌,這么做只是例行詢問,雷契爾不敢隱瞞什么,把最近的事和盤托出。
“對了,他前天去攔耶爾冕下的車,冕下沒有接觸他,但總感覺這家伙心懷鬼胎,對冕下的安全很有威脅。”
“我知道。”
這件事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收到了消息,而且立刻派了蟲去調查清楚始末。
“當晚我就派蟲進行了跟蹤調查,發現迦諾現在的居所里藏著劇毒物,應該是從地下黑市那邊搞來的。”
想起匯報過來的消息,軍雌的神情冷硬,眸底沉了一瞬。
耶爾身上佩戴有各種屏障和防護,不管是面對槍林彈雨還是潑灑劇毒,都能將他保護周全,但仍然需要一再謹慎。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煩蟲,叮囑這個限制那個的,但耶爾從來不會埋怨,在他看不到的時候一直有在好好保護自己。
西澤有些疲憊地捏了下眉心,往后倚靠在椅背上,看向顯示屏外荒星明凈遼遠的星空,驀地出神一瞬。
“你說,戰爭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結束”
他近乎無聲地喃喃,放任了那一絲心底里生出來的厭倦。
什么時候穩定與和平才能長久存在,沒有那么多黑暗也沒有壓迫,可以好好地生活,一日重復一日也沒有關系。
而思念好像輕盈而迷蒙的霧氣,融化在如水的月光中,在空曠的艦長辦公室內無聲蔓延,在每一次呼吸間來去穿行。
“什么”
身后的軍雌沒有聽清他的話,重復了一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