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始終從容而鎮定,是軍隊中堅不可摧的主心骨。
更多時候那個名字被神化,變成勝利與榮耀的代名詞,但不管多重的責任和壓力在肩,他也不會流露出一絲疲態來。
當著別蟲的面流淚這種事,他從來沒有把它和元帥掛鉤過,更沒想到自己會親眼目睹這一幕。
“”
白朗咬著牙,用力抹掉臉上的眼淚,升起了車內的隔板,將獨處的空間留給元帥。
該死,那群垃圾全都該死
他的胸口深深起伏一瞬,幾乎難以抑制那股燃燒的憤怒,連血液都沸騰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拿起槍把那些垃圾全突突了。
也不知道耶爾冕下現在怎么樣了
連他這種外蟲都很擔心,元帥的心情他根本不敢想象,偏偏那些工作多得要死,艸
隔板后一片安靜,白朗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調整著急促的呼吸。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車在大門前停下,白朗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前下車幫忙打開了車門。
西澤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只有眼尾仍然泛著一點淺淡的紅,顯示著剛才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而不是臆想出來的幻覺。
“您慢走,我回去軍部了。”
白朗略低了低頭行禮,隨即正打算回去繼續處理公務,肩膀就被用力按了按。
他愣了一下,就見到元帥沒有直接走開,而是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彎腰靠近了一下,像是一個簡單的擁抱。
“這幾天辛苦你了。”
西澤的聲音有些啞,看著副官眼睛下面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看穿了他勉力隱藏的疲憊。
這段時間他不眠不休,用近乎自傷的方式進行清掃,強度大到需要好幾支部隊輪換著來,從一而終陪在身邊的只有副官。
“哪里辛苦了,之前不都是這么過來的,最辛苦的根本就是元帥您”
白朗鼻腔驟然一酸,激動地拍著胸脯表示自己還能干,盡管使喚他就是。
“您可別說這些見外的話,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盡管叫我”
“好。”
西澤很淺地彎了下唇,命令他回去休息半天,而后快步向著別墅內走去。
帝國頂級的醫療團隊已經入駐,正在給耶爾做全方面的治療。
在經過第一天緊張的救治過后,雄蟲就陷入了某種奇異的昏睡狀態中,始終無法清醒,而這也是治療最主要的方向
“冕下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奇怪,首先,這并不是一種植物蟲或者腦死亡的狀態。”
領頭的醫生調出所有數據,傳輸到西澤的光腦中,同時點開最關鍵的幾頁在半空中放大,開始詳細地講解。
“在經過醫療艙的治療后,冕下的所有傷口都已經痊愈,身體已經恢復健康,您看,這是具體的數據”
細致入微到繁瑣的調查,他們幾乎將耶爾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根頭發的健康狀況都弄清楚了。
但再怎么檢查,都只有一個結果耶爾冕下的身體非常健康。
而且好像因為某種不知名原因,能一直保持這個良好的狀態不變。
唯一有些問題的
“冕下的精神力數值偏低,但整體波動還算平穩,并不是精神力逸散,經檢查精神圖景也沒有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