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來彌補好像也太晚了。
西澤漸漸不說話了,用目光描摹著耶爾的輪廓,晨光照耀下的臉龐安靜柔和,讓他一瞬間有些恍惚。
好像這只是一個平常的清晨,他很早起床然后穿戴整齊,然后親一下迷迷糊糊的耶爾,在離去之前得到一個響亮的回吻。
現在卻不會再有回應了。
西澤俯下身,很輕地在耶爾眼睛上親了一下,啞聲道別。
“我走了,晚上再見。”
他拿起一旁的軍帽戴上,敲了敲015的腦袋,“拜托你照顧雄主了。”
015剛從床底下撈出被遺忘了的小烏龜,聞言眨了眨豆豆眼,用力地點頭。
“好的”
對于重罪犯安托艾德卡的審判于今日開始,因為證據確鑿,基本沒受到什么阻礙,就順利到了最終環節。
來參加庭審的蟲不多,基本都是軍部被安托打壓過的蟲,還有一些湊熱鬧的貴族蟲,此刻都在安靜地聽著法官清點罪名。
“安托艾德卡,因觸犯憲法第3條、第12條、第”
臺上的雌蟲臉色一片灰敗,雖然不甘,卻還算安分地聽著自己的罪名,被銬起來的手微微發抖,神經質地絞動著。
吱呀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原本已經不允許外蟲進出的門,卻在這一刻特例開啟,隨即一道有節奏的腳步聲接近。
宣判并沒有被打斷,但還是有不少蟲察覺到動靜,有些好奇地四處張望。
西澤神色平靜,大步從門后走出。
他在一眾驚訝的視線中點了點頭,坐到了最后一排座位上,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出格舉動。
但他單是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就有種正鎮守整個法庭的強大氣場,帽檐下那雙熔金的眼眸冰冷至極,仿佛是睥睨著螻蟻的巨龍。
沒有蟲敢多看一眼,就連忙轉過了視線,甚至覺得脊背涼颼颼的,下意識挺直了腰。
審判仍在繼續。
“根據法院認定屬于叛國罪、武裝叛亂罪、非法擾亂治安罪以及故意殺蟲罪。”
一長串罪名依次被念出來,法庭內的氣氛逐漸凝滯,而后便是壓抑著的激動和竊竊私語。
因為誰都知道,接下來就該是最終宣判了。
法官神情嚴肅,朗聲念出判決書上的最后一行,“根據以上罪名,法院將依法判決”
但還沒等他公布最終結果,耳邊佩戴的微型通訊就閃爍了一瞬。
一道平淡的聲音入耳,讓他的聲音頓了頓。
“依法判決安托艾德卡流放2000年”
法庭內頓時一片嘩然。
原本正等待著死刑的安托也愣住了,而后一點點睜大了眼睛,顯然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逃過一劫。
“怎么可”能。
但很快,他意識到什么,猛地轉過身來
鐐銬被帶動得哐當一聲巨響,旁邊負責押送的警衛頓時拔出了槍。
但那個剎那,他已經看清了那個坐在最后面的身影,臉上唰得失去血色。
西澤收回切換頻道的手,眼睫微抬,恰好對上了那雙目眥欲裂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意并不達眼底,讓雌蟲難以置信的神色變成了頓悟和驚駭,被嚇破了膽子后不顧場合地嚎叫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