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挖出來驚天的發現
說不定連停滯不前的研究進度,也會因為這發現而受益。
毛巾終于被移開,耶爾睜眼就發現雌蟲的異狀,嚇得往后仰了一下,“老師,怎么了”
莫德猛地抬頭看他,狹長的眼睛里閃過狂熱的綠光,是和當初阿德萊德等蟲一模一樣的強烈探究欲,甚至更有甚之。
“我能拿一點你翅膀上的粉末嗎”
粉末
耶爾懵了一下,而后伸手摸了摸那翅膀,指腹的觸感柔軟好似真實的肌膚,上面正覆蓋著一層碎金的磷粉。
能感受到這磷粉是可再生的,拿一點也沒關系,他便點頭應下,“好,您拿吧。”
問醫生拿了工具,莫德擠開了站在右邊的西澤,用軟刷子把粉末輕輕掃下來,嘴里還不忘念叨。
“你快點治療好,研究等不及了這次一定會有進展”
耶爾一邊嗯啊地應著,一邊朝臉色黑沉的西澤眨眼示意,讓他不要生悶氣。
采集好翅膀上的粉末,莫德飛速沖出了病房,看起來非常著急回到研究所,而醫生在檢查和處理完破皮的地方后,也退了出去。
這片寬闊的空間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兩道交錯的呼吸聲。
“這個要怎么收回去啊”
終于得空可以好好觀察翅膀,耶爾有些好奇地扭頭去看,費勁地操縱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器官左右扇動。
仿佛多出了一條尾巴似的,他一時控制不慎,砰一聲掃掉了旁邊的花瓶,同時被反震得有點痛。
這翅膀的敏感度太高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西澤把骨碌滾出去的花瓶撿起來,在病床上坐下,輕聲教導耶爾道,“很簡單的,先凝聚心神去感知它的存在,然后慢慢熟悉它。”
他慢慢抬起手,引導那對翅膀豎起來,“來,跟著我手上的動作,慢慢往上升,挺直”
“對,就是這樣,然后試著往兩邊張開,不要著急以免拉傷。”
耶爾盯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翅膀下意識就緊跟著動作,很快就輕輕折疊了起來,再次鉆進了那兩道縫隙中。
沒什么異物感,好像只是閉上了眼睛一樣自然,他忍不住揚唇笑起來,眸光極亮,“可以了,我再試一次”
那對瑰麗又柔軟的翅膀展開又折疊,上下左右地翻飛,很快就從笨拙變得熟練起來,甚至能夠精準地小幅度抖動,很是奇妙。
“已經掌握了”
西澤從始至終沒有橫加干涉,目光柔和地看著耶爾不斷嘗試,伸手覆上雄蟲放在被子上的手。
“差不多吧,不過這翅膀能帶我飛嗎感覺很薄很軟的樣子,紙糊的一樣,感覺風一吹都破了”
耶爾玩得有些興起,又想起來翅膀的真正用處應該是飛才對,神色逐漸遲疑起來。
“里面應該有軟骨,但是感覺不足以支撐我的體重,感覺和你的骨翼相比,就好像畫紙和兇器一樣區別巨大。”
西澤也頓了一下,沒有妄加定論,“我幫您看看怎么樣”
這對翅膀異常敏感,剛才醫生隔著手套正常檢查,他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此刻卻大大方方地伸到雌蟲身前。
“看吧,伸手摸也可以,我都摸過你的骨翼了。”
這句話莫名親昵又私密,畢竟除了醫生,就只有彼此信任的伴侶會互相撫摸對方的脊背和羽翼。
西澤臉上的表情認真下來,小心地撫上那翅膀表面,沿著外側的軟骨輕輕按揉,似乎在丈量著什么。
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