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訓練場的門在眼前重重關上,雌蟲徘徊了一會,還是彎腰放下東西走了。
過了好半晌,那扇門又被推開,西澤的身影出現。
他輕嘖了一聲,眉心擰起似乎很猶豫,但最終還是將椅子上孤零零的小破爛撿了起來。
早已模糊的久遠記憶翻涌而起,又在精神圖景攪動的風暴中被碾為湮粉。
他在極痛的撕扯中匆匆窺見一隅,才驚覺原來一切苦難早就有跡可循,而非一朝一夕的顛覆。
遼闊雪原上狂風暴雪不止,將地表的狼藉毀壞得更加徹底。
唯獨一座小屋被保護在風暴眼中,窗下的小燈被吹得咔噠咔噠響,散發著融融的暖意。
它散發著熟悉的柔軟氣息,荒誕又突兀地立在那里,堅定如海浪中屹立的燈塔,引領著這場毀滅與新生的顛覆與重塑。
嘩
滾燙水流從花灑中噴出,耶爾把周圍的墻壁和地板都淋了一遍。
直到暖熱的蒸汽充滿浴室,將空氣中的冰冷融化,他才調低了水流的溫度,慢慢將西澤的身體澆濕。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剛剛把雌蟲撿回來的時候,好像他也是這么沖洗的。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的心情謹慎而陌生,現在卻滿腔隱忍不發的冰冷怒意。
以至于他根本沒有心情回應腳邊蹭來蹭去的小東西,毫不留情地調轉花灑,沖刷著雌蟲的臉和頭發,讓他猝不及防咳嗆了幾聲。
“咳咳唔”
水流被雌蟲抬起的小臂擋住,一線朦朧的金色終于有些艱難地亮起,像是刺破淋漓的水霧的微光,驀地燙了耶爾的心尖一下。
終于醒了。
慶幸和后怕的心情洶涌而起,一時間將憤怒都掩蓋了下去。
他的手抖了一下,花灑噴出的水流偏移開來,后知后覺半邊身體都有些脫力。
“咳雄主”
西澤在暴烈的劇痛中睜開眼,只覺每一寸血肉都在碎裂和重組,渾身控制不住的痙攣和抽搐。
眼前仍然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黑,但游走的精神力將浴室的一切都成像到腦海中,身前站著的雄蟲輪廓清晰,只是到底還是看不清神情如何。
但精神力末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憤怒和恐慌。
還有占據絕大部分的,濃濃的擔憂情緒。
意識到這一點后,原本難以忍受的疼痛居然變得馴服。
某種沉甸甸的東西壓在心上,讓西澤忍不住從喉間擠出斷斷續續的笑意,“雄主”
他張了張嘴,勉強用氣聲道,“別生氣”
耶爾瞳孔微縮,握著花灑的手下意識收緊。
下一秒,他冷臉將水流調到最大,沖過雌蟲敏感的腰側和雙腿之間,刺激得西澤低低叫了一聲,蜷縮起身體抵擋。
沖了好一會,直到雌蟲半闔著眼睛,幾乎要再次昏睡過去。
耶爾才將花灑“砰”地扔到地上,抓住雌蟲的衣領把他扯起來。
“你到底,想怎么樣”
幾個字幾乎是在齒間被咬碎了擠出來的,在此之前他從未用過這種語氣和西澤說話。
他們的臉靠得很近,熾熱的鼻息交錯相融,幾乎不分彼此。
耶爾垂眸看進雌蟲眸底,仿佛在看一扇百般敲擊卻從未對他敞開過的門扉,憤怒和無力此消彼長。
“好好養傷,這是你自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