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會不會被欺負
想到這里,徐小義朝原平使了個眼色你媳婦兒這么厲害,在家有沒有欺負你啊
二叔的眼神太過于復雜,原平一時間理解不了,只能迷茫地看著他。
徐小義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繼續朝原平擠眉弄眼,想讓原平讀懂他的意思。
陳嘉志實在看不下去他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也顧不上頭還在疼了,往徐小義腿窩踹了一腳“你丫有完沒完擱這兒給阿平他們演小品呢好家伙,還是靜音的”
徐小義小聲道“我這不是擔”
陳嘉志趕緊截斷他的話頭“你別瞎說些亂七八糟的了我口渴了,你給我洗水果去”
總算把這個沒眼力見的家伙打發了,陳嘉志頭疼得厲害,心里長舒了口氣。
陳嘉志現在整個頭都被紗布包裹住,看上去很僵硬,有種動作遲緩帶來的滑稽感。
不過他本人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許是徐小義自從手術之后就沒給他照過鏡子總之,人現在還端著一副嚴肅的長輩樣子,在那兒正襟危坐呢。
他沖原平和沈知意輕輕揚了揚下巴,幅度不能太大,不然又得挨醫生罵“阿平,你們坐吧,墻角有凳子。”
和徐小義不同,陳嘉志對沈知意看上去態度并不熱切。他們之間的不自然,原平理解為初次見面的陌生感,并沒有放在心上。
原平想到剛才聽到的陳嘉志和徐小義的談話內容,有點疑惑,問道“陳叔,我剛剛聽見你和二叔好像在說出院的事情怎么了嗎”
徐小義正好洗完三個紅富士出來,聞言愣住了。他沒說話,先拿起一個蘋果,“咔嚓”了一口。
他走過去,先在陳嘉志床頭擺上一個。陳嘉志對上徐小義的眼睛,下巴對他微不可查地搖了搖。
徐小義了然,避重就輕道“你陳叔他有點想要出院了。”
“為什么要出院不是昨天才剛動完手術嗎”原平皺了皺眉,“陳叔,你看你,現在臉色這么差,怎么能夠就出院呢而且你現在連手術刀口都還沒愈合,出院那么大的動靜,你怎么受得了啊”
原平說這話的時候,和平時的溫和氣勢完全不一樣,有種不容置喙的強勢。陳嘉志比他年長幾十歲,在他這些質問下,竟然都有點不敢開口。
原平又接著道“是不是因為錢的事情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
陳嘉志瞪了又要說話的徐小義一眼,打斷道“當然不是因為錢了,要出錢我也有,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娃娃給我出錢。”
看原平還想再說什么,陳嘉志訕笑道“叔就是在醫院里住得怪無聊的天天就是躺著,坐著,我這渾身都不太舒坦”
“才動完手術一天啊,您還想怎么著真站起來走一圈兒”原平失笑,看來陳嘉志就是閑不住了。
畢竟這個病醫生也說了,就是不能勞累,必須得靜養。可是陳嘉志本身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讓他在醫院里乖乖養病,比上天還難。
陳嘉志被說得啞火,沒辦法反駁,只好撇了撇嘴“我也沒說要怎么樣啊”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小輩教訓得說不出話。徐小義難得看見陳嘉志吃癟的樣子,笑道“也就阿平能治你得了,我先去睡會兒,阿平,正好你來了,來替二叔守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