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保持這樣的作息可不行。”
“但最近我們的事業才剛剛進步,要忙的時候還有很多,少睡一會兒并不算什么要緊事。”擺了擺手,那雙散發著某種光芒的眼睛突然看向了涅克拉索夫手中的東西:
“你給我帶來什么了?聽女仆說似乎是什么很要緊的事情。”
“一位新的果戈理。”深吸一口氣,終于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的涅克拉索夫道:“只可惜我跟他聊天的時間太短,并不能太清楚的判斷出他現在的傾向,但是毫無疑問,他的作品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是與俄國人民血肉相連的佳作,也一定將會是我們接下來的事業的具有標志性意義的作品!”
“什么?真的嗎?”愣了一下,看上去有點憔悴的別林斯基猛地站起,看上去有些枯槁的臉上在這一刻仿佛煥發了光彩一般,只見他直接急匆匆地就走了過來,嘴上還連忙道:
“拿給我看看吧尼古拉!你知道,文學評論有時候必須要依托足夠優秀的作品,不然我說服不了自己,也說服不了那些讀者,更談不上說服那些喋喋不休的老頑固了!”
“拿去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感到吃驚的。”
將手稿遞給明顯有些激動的別林斯基后,涅克拉索夫并未走動,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等待著別林斯基看完這兩篇后的反應。
不多時女仆送上了茶水,別林斯基也是極為認真的看起了這兩篇當中的第一篇:《苦惱》。
“我向誰去訴說我的悲傷?
暮色昏暗。大片的濕雪繞著剛點亮的街燈懶洋洋地飄飛,落在房頂、馬背、肩膀、帽子上,積成又軟又薄的一層。車夫約納·波塔波夫周身雪白,像是一個幽靈。
他在趕車位上坐著,一動也不動,身子往前傴著,傴到了活人的身子所能傴到的最大限度。即使有一個大雪堆倒在他的身上,仿佛他也會覺得不必把身上的雪抖掉似的……
他那匹小馬也是一身白,也是一動都不動。”
寥寥幾筆,就已經勾勒出一個孤零零的冬夜馬車夫的形象,也一下子就讓別林斯基回想起了他在圣彼得堡的冬天,看到的一位又一位面容枯槁的馬車夫。
那么這篇要寫什么呢?
一位馬車夫在冬夜里等客人、受苦受難的故事?
這樣的話或許并沒有太大的新意,畢竟相關的描寫在偉大的普希金和果戈理那里已經有了精彩的描寫。
或許他也能寫的不錯,但也擔不起涅克拉索夫那樣的贊譽。
雖然想到了這里,但從來不輕易下最后的判斷的別林斯基還是繼續往后面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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