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如此,米哈伊爾也只能是暗戳戳地舍命陪君子了
不過說實話,有些東西確實沒有發表的指望,米哈伊爾也只能是有點嘆息的看著這位評論家跟審查官們斗智斗勇
而與此同時,因為得到了米哈伊爾的口頭允諾,《祖國紀事》的出版商克拉耶夫斯基當然也不可能放過這個宣傳的大好時機。
盡管他個人對米哈伊爾的觀感只能說還可以,但是既然引起了這么大的反響,甚至帶動了雜志發行量的增長,那么克拉耶夫斯基當然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于是他在米哈伊爾的新發行的前一個月,就已經在《祖國紀事》上提到了這件事,而許許多多已經記住了米哈伊爾這個名字的年輕人,也是早早就下定了排隊去買下一期《祖國紀事》的準備。
而在這些年輕人當中,一位身材瘦小、滿頭金發,臉上帶著病容的青年顯得尤為激動。
他那雙不大的灰眼睛,在看到這個消息后竟然閃爍出了別樣的光彩,兩片蒼白的嘴唇也神經質地抽搐著。
看到他這副似乎有些神經質的樣子,他身邊的同伴也早已經是習以為常,畢竟只要跟他相處過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一個極端神經質的敏感的青年。
“太好了,下一期的雜志竟然又有那位尊敬的先生的新,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盡管跟身邊的同伴說了這樣的話,但這位瘦小的青年一直到了晚上還是沒能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于是索性就起身來到了書桌前,準備給自己親愛的哥哥寫上一封信:
“給米哈伊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簡直難以想象,哥哥!就在前段時間,我讀到了兩篇簡直從未有過的!我敢跟你打賭,只說這兩篇,果戈理都未必能寫得比他還要好了!大抵是因為他跟你一個名字的關系,我一下子就對這位先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我想等我有一天真的見到他了我一定會愛上他的。
而正是從他那篇《萬卡》中,那篇以書信的形式來展現一位可憐的孤兒的命運的,我發現我似乎抓到了什么!腦子里某種隱隱約約的東西一下子就有了頭緒,或許就在譯出巴爾扎克的《歐也妮·葛朗臺》之后,我便將著手進行我的創作。
我有預感,這將是一篇偉大的!他至少能帶給我好幾百盧布的稿費!
但未來的富翁此刻連用于謄寫的錢都沒有,也沒有時間。
看在天使的份上,請匯款三十五盧布”
夜晚漸漸到來,而這位神經敏感的青年,由于缺錢,也漸漸淹沒在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但他那雙神經質的眼睛,似乎依舊在黑暗當中的某個角落里閃爍著。
而他的名字,便是一系列標簽諸如“兄控”、“賭博愛好者”、“苦難批發商”、“沙皇鐵拳的體驗者”、“西伯利亞的流浪者”、“梭哈是一種智慧”的擁有者,我們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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