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跟他筆下的那位公爵一樣,是一位徹頭徹尾的虛偽陰險的資本家
正當克拉耶夫斯基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的時候,在他正參加的一個聚會上,有幾位文化界人士似乎是剛剛得知了某位年輕作家的年齡,于是當即就驚呼出聲道:
“那位聲名遠揚的天才竟然還只是一個大學生嗎?現在的大學生竟然這么有能耐?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那也就是說他如今剛剛二十出頭,可在他手頭底下當差的全都是些三四十歲的人,很少能見得到這種事情。”
“新的雜志我看了,確實同其它雜志有著很大的不同,我覺得會很有銷量的。”
“看來他們馬上就能在出版界站穩腳跟了,很難想象一本新雜志竟然會發展的這么好。”
開始的時候克拉耶夫斯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但別人的談話他越聽越覺得熟悉,正當他想出言反駁幾句的時候,但一想到他打聽來的那些關于這家新雜志的消息,他頓時就氣悶的說不出話來。
事到如今,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應對的好
當克拉耶夫斯基開始思考相應的對策的時候,米哈伊爾正在自己的新家一些讀者來信以及娜佳剛剛寄過來不久的信件。
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樣,在房東帕甫洛芙娜的幫助下,米哈伊爾總算是給自己物色到了一間還不錯的房子。
這是一間獨門獨棟的套房,雖然面積不算太大,但米哈伊爾哪怕是在屋子里連蹦帶跳都不會碰到頭,再就是有一個客廳兩間臥室,有正經的待客的沙發和安樂椅以及還算干凈舒適的大床。
在帶上自己那點可憐的行李正式搬到這里后,米哈伊爾才對自己雜志社老板的身份稍稍有了些實感。
畢竟之前的話,哪有老板在外面跟個教父一樣接待各種人,結果到了晚上卻要在硬邦邦的沙發上入睡的
房租不低,足足是米哈伊爾的那個小套間快十倍的價錢,但好在他現在已經能夠負擔得起,甚至說在有些人看來,米哈伊爾住的地方并不足以匹配他的身份,但這樣的環境,米哈伊爾可以說是已經心滿意足。
搬家不算太麻煩,真正麻煩的倒是一些搬家方面的習俗。
真的要說的話,俄國人也是房奴,俄國有一句俗語就是:“我的房子就是我的堡壘。”
因此在搬家這一塊,要講究的東西其實還真不少。
包括但不限于請一位神父來為自己的新居進行祝福儀式,神父會撒一些圣水,點燃香爐,安置圣像,然后再看向米哈伊爾,等他從的兜里掏出一些錢來孝敬上帝。
再就是讓貓先行進入新房,這點似乎是因為很多人認為貓能驅趕不潔的靈魂,還要帶上象征平安和富貴的鹽和面包
米哈伊爾是想一切從簡,但是房東帕甫洛芙娜和老女仆娜斯塔西婭眼見他如此草率,那也是連連搖頭,一邊埋怨了幾句米哈伊爾的粗率,一邊就幫米哈伊爾張羅起了這些事。
“米哈伊爾,做好這些事情是必須的,人一生當中快樂的日子本來就不多,那又怎么能在搬家這樣的大事和喜事上疏忽呢?上帝會保佑的,但你也不能如此怠慢。”
該說不說,米哈伊爾總覺得帕甫洛芙娜這位健壯的女人似乎溫和了不少,就算是對其他房客的態度,或許也早就不像最開始那樣苛刻。
而在搞定完這些事情之后,就是相對比較歡樂的宴請時間。
說起來在米哈伊爾搬家的這個過程中,相當多的朋友都想來幫他的忙,小地主屠森巴赫想用他豐富的人生經驗來判斷他搬的地方風水好不好,具體方法是把三個大圓形面包一起扔出去,如果落地后都是硬皮朝上,那就說明這是吉祥之地,如果落在下面,就應該再考慮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