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線下互相喊了一下對方名字的昵稱后,米哈伊爾和娜佳在寫給對方的信中多少變得更隨意了一點,就比如稱呼已經不再像是以前那么一板一眼,而是變成了昵稱與正式名稱混著用。
一般來說,當最新一期的《現代人》發售后,那位姑娘基本上都會給米哈伊爾寫信表達一些她的想法,再跟米哈伊爾交流一下對某些事物的看法和意見,但這次的來信似乎比之前稍晚一些。
不過當拿到信讀了幾段后,米哈伊爾便知道了緣由,但知道歸知道,在確定自己沒看錯后,米哈伊爾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說真的,誰能想到一心只想要進步的將軍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文學夢?
而信之所以來這么慢,自然就是將軍看完最新一期后連別人的宴會都推掉了,花了兩三個晚上才終于大致寫出來一個故事的大綱,盡管只有兩三百字,但將軍的表現卻是:
“他簡直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一樣,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無力,這兩三百字對他來說似乎有些艱難,以至于他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好像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希望你能幫忙看看他的大綱。如果能寫的話,他便立馬動筆。”
米哈伊爾:“.”
寫個兩三百字都快要了他的命,我敢同意讓他寫更多嗎?
但不同意是不是有點太傷他了?
至于將軍的大綱怎么樣,米哈伊爾只能說他隨意掃了兩眼眼睛便開始刺痛,要是真細看估計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而對于這個大綱娜佳也有自己的看法:
“米沙,這個大綱我已經看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給我父親希望,但是由你來拒絕他似乎并不好。你可以晚點回復,到時候也可以說的模糊一點。而在你回復之前,《祖國紀事》的克拉耶夫斯基先生似乎要來我家做客,按我父親的性格,他肯定是會詢問克拉耶夫斯基先生這位權威人士的意見。
到時我聽了便會轉達給你。”
看到這里,米哈伊爾當即就忍不住點了點頭。
那就看克拉耶夫斯基敢針對這樣的大綱說點什么意見了。
另外談起米哈伊爾和克拉耶夫斯基現在的關系,雖然米哈伊爾對這位先生基本上沒什么怨氣,畢竟他起家起的實在是太快,搞得克拉耶夫斯基都還沒來得及怎么壓榨他,米哈伊爾便已經將作品發到自家雜志上了。
因此即便米哈伊爾對克拉耶夫斯基這個人不太感冒,但偶然遇到的時候,打打招呼還是能做到的。
可克拉耶夫斯基大概是已經將米哈伊爾當成了生死大敵,并且常常因為未能及時壓榨米哈伊爾而感到耿耿于懷,因此兩人偶然間碰到的時候,倒是他率先冷哼一聲,然后將頭撇向一邊。
只能說,涉及到雜志銷量以及錢的事,就算是沒仇可能也要變得有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