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去給薛姨媽回話。
薛姨媽瞧了瞧她,點頭笑道:“掛了就好,你來坐,我跟你聊會話。”
香菱唬了一跳,忙說:“在太太跟前我怎敢坐?我站著回話便好!”
她雖是伺候太太,可到底是要給薛蟠做妾的,日后太太就是她婆婆,更要在太太面前立規矩了。
薛姨媽笑道:“叫你坐你便坐下,我還能因這事罰你?”
香菱這才坐下,只敢坐半邊,挺翹嬌嫩的臀兒一半坐著一邊空著,壓出一道圓潤痕跡。
薛姨媽看了看她,又不禁抬手,撫摩在她臉上。
香菱睜著雙眼,不解其意,她還未開臉,因此也不知道這些事,更不知女子間那虛凰假鳳的。
幸好,薛姨媽并不是那浪蕩之人,她撫摩了下香菱的臉,頗為憐惜的問:“你來我家多久了?”
香菱想了想,笑道:“約有四五年了。”
薛姨媽點頭道:“原是想留你大些再給你大爺,誰知前年傳金陵要出事時,他急著回去看家里產業,又逃回來,擔驚受怕的,一直沒有給你開臉。”
香菱臉一紅,低頭擺弄衣角不說話。
薛姨媽道:“可憐我兒被罰去做徭役,不知要幾年才得皇帝赦免,你也到出嫁的年齡了,我擔心你將來大了不好找人家。”
香菱想了半會,才慢慢搖頭。
她不知怎么說。
她被拐子養大,又被薛家買來,原本是好事,薛家家產頗大,又是買她做妾的,她進門就能當姨娘。
可誰知,當初那拐子將她賣了兩家,讓薛蟠與人結下仇怨,失手將人打死了。
太太和姑娘雖未曾怪罪她,可家里的丫頭婆子都有些風言風語,那薛蟠脾性也頗大,加上在金陵受了氣,很是打罵了她幾回。
可若說薛家不好,她又不知哪里好。
薛姨媽道:“我想著,皇帝幾日后來駕幸府里,那時你免不了見到皇帝,以你這出眾的容貌,怕是會引起皇帝的注意……那時,你便去給皇帝侍寢,不必再顧忌家里的事!”
“……啊?!”
香菱呆了片刻,才驚呼出聲。
她怎么也沒想到,太太剛才撫摩她臉,是看她姿色,要勸她去服侍皇帝?!
薛姨媽少見的臉一紅,香菱疑心她是羞愧,卻不知,薛姨媽是想到太監們的話:皇帝興致起來了,想召幸誰,誰就得乖乖去服侍!
薛姨媽快刀斬亂麻,跟她說:“你記著就好,皇帝未必召幸咱們!”
“……咱們?!”
香菱又呆了一呆。
薛姨媽臉上更紅,忙掩飾說:“說的是你和鶯兒她們。”
“喔……”
香菱臉上也羞紅著,想了半會,才憋出一句話:“那我以后不給大爺做妾了?”
薛姨媽道:“等皇帝到家里再說!”
“太太怎知皇帝會來咱們家?”
薛姨媽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便打發香菱去做事了,她獨留在屋內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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