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湘云回來復命,坐回楚延身邊才笑說:“皇帝哥哥,我罰她了,她也知錯了,你饒了她罷!”
楚延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將她押來受審。”
湘云忙起身道:“遵旨~我這就去!”
楚延把她拉回來,“再做反而沒意思了,你既沒帶她來,那就替你林姐姐來受罰,好好想怎么讓朕滿意。”
湘云看了看他,朝另一邊的元春,和坐在兩側的可卿、清河羞笑一聲,端起皇帝哥哥的酒杯來,呈遞到他唇邊。
這是從剛才元春所做學來,以未出閣姑娘身份模仿寵妃,親自喂皇帝喝酒。
楚延笑著喝了她杯中酒,卻還不滿意,又點了下自己的臉。
湘云竟看懂了!
臉上一紅,期期艾艾好一會,才偷偷看向臺下,見沒幾人敢直視皇帝,才飛快湊上去用香唇在他臉頰上親一口。
“云丫頭~”秦可卿用團扇遮半邊臉媚笑著。
元春也是含羞帶笑。
清河見此一幕,心里有些失落,她不如愛頑笑的湘云,上回在軍營外服侍,一整晚也沒說上幾句話。
湘云臉更紅,低著頭在榻上遠離皇帝。
楚延笑道:“還得叫云欽差去一趟。”
“什么?”紅著臉的湘云看來。
“剛才我們商討過,推了你林姐姐為魁首,你拿戲單去賞她,叫她點一出戲。”楚延說道。
湘云笑起來:“皇帝哥哥賞罰分明,不因前面的事就不賞她了,我這就去!”
說著端起酒杯下月臺。
清河看著她背影問道:“云兒拿酒杯去做什么?是她自己的杯子,不像是要去賞林妹妹一杯酒。”
說罷,就見到湘云走到她祖母那邊,給她們敬酒,隨后才要了戲單,拿去給黛玉。
不一會,湘云回來,笑著說:“林姐姐點了一出《離魂》。”
楚延微皺起眉,轉頭看向遠處的黛玉,卻見她也恰好看著這里,見他看來,抿唇一笑,模樣說不出的嬌俏絕色,轉頭又去和寶釵說話了。
楚延之前點《豪宴》,不過是硬湊元春點的第一出戲。
黛玉也恰好點《離魂》,或許也是湊當初元春點的戲,但她不知道的是,紅樓書中,《豪宴》伏賈家之敗,《離魂》卻是伏她之死。
如今黛玉再點《離魂》,可謂讓人哭笑不得。
楚延搖搖頭,沒把這事放心上,如今他改變了十二金釵的命運,賈家已敗,黛玉也不必“林中掛”。
過了一會,戲曲唱畢,元春代他賞賜唱戲的十二小戲子們,太監來請旨:“陛下,歌舞已備好,舞姬們都在聽候圣旨。”
楚延道:“不必了,有外人在,今晚不賞歌舞。”
湘云因此笑了,又湊過來挨著他,楚延略摟過她腰肢,讓她半個嬌軟的身子靠著自己。
湘云抬眸看一眼他,身子早已酥了。
楚延今日剛來到群芳薈萃的大觀園,興致有些高昂,白天里連親了她們幾個,此刻喝了酒,更是興致勃發,見酒宴上眾人也吃喝完畢,只坐在那嬉笑聊天。
于是當著命人撤去宴席。
眾人行禮謝恩,本以為今晚到此為止,誰知皇帝在月臺上又降下旨意:
“改寧榮府為大觀宮,將會芳園納入大觀園中,將因分家分出去的邢家收回,重新打通,內中人員另行尋地方居住。遷移十二女戲住怡紅院,梨香院作為朕召見大臣、處理政事用。”
眾人都吃了一驚,邢夫人臉色當即變了,嘴唇顫抖欲要說話,卻被賈母一個眼神制住。
她心里叫苦不迭!
原本賈赦、賈政兩人分家,賈赦在榮國府中單獨隔出一處三進院來,自成天地,邢夫人原本作為賈家大太太,應該管家的,心里本就憋氣,幸好她與賈赦不住府內,也捏著鼻子不去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