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笑起來,擰了下她臉蛋。
“陛下…”
李紈聲音顫抖起來。
天可憐見,她一個嫁人多年的婦人,向來只有她擰姑娘們的臉蛋,如今卻被皇帝擰臉,叫她怎能不羞?
李紈心如小鹿亂撞,不禁埋首在他懷中,不想再管多少銀子了,只想進屋去。
楚延摟住她腰肢,笑道:“你還跟朕說謊,四五百兩怕只是你一年的銀子。”
李紈抬頭看向他,幽怨道:“陛下要說些什么?我那些銀子都被充入官中,眼下我除了每個月五兩月銀,是一分錢也沒了……”
楚延問:“都被收走了?”
見她點頭,又笑道:“朕本來想把銀子還你,可你既然說只有四五百兩,那就還給你五百兩。”
李紈這才明白他用意,不禁又是笑又是感動,伏在皇帝懷中柔聲道:“妾本想說少一些,怕陛下誤以為我貪財,如今倒也罷了,五百兩就五百兩,妾多謝陛下開恩。”
她想行禮,卻被楚延摟住腰,只得含羞抬頭,用嘴唇在楚延臉上親吻幾下。
寡居多年的美艷婦人呼出的熱氣,叫人心猿意馬,只想將她抱進屋內狠狠疼愛。
不過,楚延到底是有耐心的,只抱著她上了塌,李紈跪在榻上為他脫鞋,自己也脫了軟底繡鞋,露出她那雙套在羅襪中的優美足弓。
二人一起上榻。
楚延靠在引枕上,李紈伏在他胸膛上,一副被憐惜疼愛的樣子。
二人有過三次親昵的經歷,因而很快氣氛纏綿起來。
李紈如同喝醉般,仰頭看他:“妾身存那些銀子,是為了兒子將來有個去處。”
楚延道:“你兒子是國公府二房長孫,還用得著你來為他謀劃?”
李紈眼神幽怨:“妾也不怕說,長孫的名頭只是傳出去好聽,可公侯府里的事,外面的人卻是不知……”
她在楚延懷中慢慢傾訴。
楚延這才知道,賈蘭雖是嫡孫,但公侯府的子孫能不能受寵全看父母,李紈父親只是國子監祭酒,還是退下來的,不能給她撐腰。
因此,賈蘭比起父母雙全的賈寶玉,所受寵愛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李紈原本是能從王夫人那接班管家的,但因為沒有丈夫,沒人撐腰,外頭的事她也做不來,因而只能交給賈璉夫婦去做。
“宮裁不必擔憂了。”
楚延的手慢慢撫摩她臉頰,笑道:“朕今后是你男人,給你撐腰!”
李紈面上羞澀,心中感動,說:“妾不知該怎么報答陛下…”
楚延看著她問:“真不知道嗎?”
李紈闔上雙眸,清雅的臉上因羞澀而格外嬌艷,一副等待受寵幸的神情,朱唇里柔柔的說:“妾…以色侍君,望陛下憐惜。”
楚延早知宮裁動情,卻還想逗逗她,因朝外邊笑道:“云丫頭怎么來了?”
一瞬間,李紈嚇得跪直了身子,見沒人進來后,方知自己被騙了。
楚延哈哈笑,摟著她說:“看把你嚇得,上回云兒進來你也被嚇到,有什么好擔心的?你不再是賈家兒媳,而是朕的妃子!”
又補充:“云兒也是。”
李紈嗔道:“陛下真荒唐,縱使我跟云丫頭都是妃子,也不好…不好在床幃上相見。”
她沒聽過太太和小妾一起服侍的。
楚延笑著沒說話,等今晚過后,李紈就知道她錯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