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的幾個人意識到了一個被忽視的,但是十分嚴重的問題。
這位檢查官確實干凈利落的解決掉了范康幫的暴徒,可不代表他就是友方啊。
如果走私這幾把沖鋒槍就得被收10萬美元罰款,就得被槍決,那按這個標準,在場所有人都是死刑起步。
他能輕松殺了范康幫的殺手,也能輕松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布蘭登吞了一口唾液,想著能不能用自己警察的身份緩和一下矛盾。
倒是“老板”語氣冷靜的說道:“你完全可以把我們全部殺死,拿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但你沒有這么做,所以,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想讓我們做什么?”
米爾頓有點詫異:“我是檢查官,不是恐怖分子。別跟我扯這些廢話,我給你們一張稅務單,自己填,看在你們是初犯,主觀惡意不大,這次就不開罰金了,但是稅還是要補繳的。”
說著,米爾頓就把一張稅務單扔到了桌上。
哪怕是經歷過無數大事的“老板”,此刻也迷茫了,他上上下下掃了單子一眼,沒發現任何異常。
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稅務單。
一種荒唐搞笑的想法浮現在了“老板”腦中,難道檢查官穿著防彈衣開槍扔手雷,真的只是來查稅的?
邊檢站窮瘋了?
斟酌了片刻,“老板”提醒了一句:“可是,我們這些藥品,都不在進口清單上,換句話說,都是非法收入。”
對于配合的納稅人,米爾頓耐心十足的第三次強調自己的身份:“我是檢查官,不是警察。不負責調查你的收入是否合法,我只負責把稅款拿回來。”
只有貨物在過境的時候,檢查官才會調查一下東西的來源是否合法。
完成入境后按理說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警察了。
檢查官找過來也只是追繳和罰款,沒不沒收貨物完全看檢查官想不想黑吃黑——要知道這里是戰火紛飛,秩序崩壞的危地馬拉,不是東大。
連警察都經常扮演黑幫收保護費,職權劃分什么的早就是擺設了。
“藥店”老板聽懂了,他立刻開口道:“兩萬美元,可以嗎?”
米爾頓不是很想為難這些生病吃藥的老百姓,不是很想掙窮鬼的錢,于是點了點頭:“很合理的數字。”
見對方答應的那么快,“藥店”老板眼睛一亮,嘶啞著聲音問道:“那,一萬五行不行?”
“……你當這里市場呢,還討價還價?”
“一萬八?”
“滾!兩萬,少一分錢我就把你黑店給封了!我看你就是下了地獄也敢和撒旦還個價!”
“……”
收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由美元、比索和格查爾甚至港幣組成的鈔票后,米爾頓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在心中盤點了一下這次的收獲。
首先是“老板”的2萬美元現金,以及這筆錢對應的8萬紅色積分——這些藥,可都被系統歸類為了一級違禁品。
然后他應該可以自由進出這么一處易守難攻的地下藥店了,這里算是一個不錯的安全屋——結構堅固,不用擔心睡覺的時候被一群人沖進來干掉,還是半個醫療后勤補給點。
否則被那么多敵人盯上,米爾頓都不知道該在哪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