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布蘭登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得罪了范康幫,警局和檢查站高層都有內鬼,藥店經營不下去……我,我好像已經完蛋了。”
“那就跟我干。”米爾頓厚著臉皮,強行保持著自己聲線的平穩自若,“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布蘭登一愣,語氣苦澀:“老兄,我必須承認你很強,可你一個人再強又有什么用呢?范康幫直接斷了我們的財路,邊檢和警局明面上不能對你做什么,可暗地里的針對呢?沒錢又沒路子,你只會一點點窒息而亡。”
米爾頓沒解釋太多,只是指出了一個事實:“可你沒有盟友了,只有跟著我,才有出路,才能活著。想想‘老板’,想想莉雅,想想你的家人,你只有這一個選擇。”
“……”布蘭登悲哀的發現事實確實如此,“你是對的,我跟你已經在一條船上了,可惜這條船一直在漏水。”
米爾頓簽好了手上的罰單,把筆往桌上一放:“那就堵上它。范康幫阻攔我們,就解決范康幫;檢查站針對我們,我就控制檢查站;至于你,只要你能把影響力鋪滿整個警局,還會害怕你的同事們在你背后放冷槍嗎?”
“想想看吧,是像以前一樣看著別人的臉色吃一點別人嘴里掉下來的剩飯,還是升官發財,掌控一切。”
“權力和財富就像艾滋一樣,只能靠血液和性來傳播……除非你手上有槍。”
地下室陷入了十幾秒的沉默。
“好!反正都是死,死之前我也要拉幾個人下水!”布蘭登顯然還是很悲觀,此時抱著的是和敵人同歸于盡的想法,“你說吧,我們接下來去打誰?”
米爾頓走到大漢尸體旁邊,扒拉起他身上的防彈衣。
“之前一個俘虜告訴我,范康幫這段時間正在墨西哥和其他黑幫開戰,而在我們這范康幫已經損失了11個人以及大量裝備,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再抽出一支更強的隊伍對付我們了。”米爾頓把壯漢扒光后,又回到了藥房,聲音慢悠悠的飄過來,“范康幫的首領做事很謹慎,他不會讓他的手下來送死的。”
“就像你說的,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名義上是我們解決了一伙恐怖分子,所以檢查站和警局也不會對我們采取明面上的動作。”
“換句話說,我們有一點短暫的喘息時間,不用去打誰。當然,強攻不會有,不代表他們不會嘗試刺殺,這一點你還是要小心。”
說著,米爾頓拿起一把刀,轉身折返回了壯漢身邊。
“你想辦法在警察局發展勢力,同時爬的越高越好……而我則多發展一點人手,出外勤的檢查官們都不怎么受待見,我可以嘗試拉攏他們。必須抱團組成自己的勢力,才能讓黑幫、黑警和檢查站忌憚我們。”
“最后,最重要的就是錢,我們需要很多很多錢,只要有錢,我們就能解決很多問題,我們就能把范康幫從馬拉坎鎮趕出去。”
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打擊范康幫在鎮上的殘余勢力,同時在他們手上把錢賺過來。
唰……唰……
布蘭登又沉默了,只是他這次沉默不是因為米爾頓的話。
而是他做的事。
“那個嗯,道理我都懂,就是你……為什么要玩弄尸體?”
剛剛布蘭登氣憤至極,也只是打了幾拳而已啊……米爾頓怎么一言不合就一點點的把這壯漢的頭割了下來,然后在掰他的嘴呢?!
米爾頓用刀撬開了壯漢的嘴,對布蘭登伸手道:“塑料袋,小一點的,透明的。”
布蘭登小心的拿了一個塑料袋,遞給了米爾頓……現在他覺得,這個檢查官可比剛剛那些殺手恐怖多了。
那些變態殺人懸疑片的血腥場面,也不如現在啊!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