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恰帕斯州,紅灣酒店。
范康幫慶功的宴現場,天鵝絨帷幕垂落在宴會廳兩側,各種極盡奢華的水晶吊燈將會場照耀的燈火通明。
舞臺中央還吊著幾具女尸,以及幾個被砍斷手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壯漢。
勞爾·蒙托亞一步一步走向舞臺最高處,甩開一把藝術品一樣的大馬士革鋼折疊刀,劃開香檳塔的絲帶,美酒當即順著石階緩緩流淌下來。
“敬那些永遠留在格里哈爾瓦河底的兄弟!”
唰!下一秒,他反手劃開了可可幫首領的脖子,微笑著看他倒地抽搐;看著他的鮮血涌出,也流向石階。
在血液和美酒的混合中,現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勝利!”
歡呼的同時,服務員們也戰戰栗栗的端著一道道菜肴上來,擺在了桌上。
檢查站站長的心腹卡洛斯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著美酒,對迎面走來的勞爾笑道:“一場偉大的勝利。”
“敬友誼。”勞爾碰了一杯,“那么,請問被貴方扣押的那批貨,什么時候能交還給我們呢?”
卡洛斯笑道:“已經在走最后的程序了,我猜,最多2天。”
“你知道的,那一批貨的真實價值。”勞爾臉色嚴肅了一點,“卡車里不僅有藥,還有醫療器械……我們能低價搞到,不代表它就只值這點錢。它對我們很重要,我必須拿回它。”
這句話里帶著點威脅,但卡洛斯依然只是微笑:“我向您保證,明天晚上,您就看到您的卡車,關稅按五萬美元的貨物價值重新交一次就可以了。相信這點錢對如今的范康幫而言不算什么。”
“很好。”
達成最終協議的幾人心情都十分不錯,注意力很快聚集在了食物上。
十多分鐘后,一個范康幫的打手忽然急匆匆的闖入了會場,神色慌張的來到了勞爾的桌前。
“有什么事?”勞爾沒抬頭,慢悠悠的叉了一塊乳豬肉進嘴里。
那位小弟看了一眼卡洛斯,沒有說話。
勞爾放下刀叉,看了過去:“我讓你說。”
那位小弟這才開口道:“米爾頓……米爾頓昨晚帶著一幫人,武裝進攻了圣盧西亞診所,沖進了太平間,然后順利逃脫了。”
勞爾的臉色驟變,他猛然轉頭:“婊子養的!他就是個瘋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不過只是罵了一句,他神色就緩和了下來:“嗯……我們這幾天都沒倒騰尸體,米爾頓發現不了什么,不用緊張。把消息控制一下,別傳出去就好了。”
類似這種生意,范康幫也只是更大利益集團的手套,甚至只是他們無數手套中的其中一雙而已。
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們這種只能在邊境逞兇的小幫派頃刻間就會覆滅。
那位小弟看著老大情緒緩和下來,才小心翼翼的繼續開口匯報道:“然后……米爾頓,帶著人……去,去了垃圾處理廠……”
“……”
宴會廳寂靜了片刻。
“什么?!”
要說聽到米爾頓進攻醫院時勞爾還只是緊張,在聽到“垃圾處理廠”后,他的冷汗直接就這么滲出了額頭!
他眼珠里一下充血,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指直接扣進了小弟的血肉里。
“你說什么?!你他媽的再說一次?!這個瘋子去了哪里?!”
“佩德羅是他媽的一頭豬嗎?!他不是警局局長嗎,為什么能讓米爾頓找到那個地方?這批貨是他媽錫那羅亞集團的,你知道錫那羅亞集團是什么嗎?!是真正的軍閥!”
“就算毒梟不找我們麻煩,這件事泄露出去,那幫號稱薩帕塔民族解放陣線的印第安人起義軍也會把我們滅了的,他們最近像是瘋狗一樣在禁毒,知道嗎?!”
“米爾頓這個瘋子,他想自殺不要連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