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芙蘿拉的北約三人組外,其他作戰成員都是一臉茫然,覺得有一種極端的不真實感。
在他們看來,這次進攻一定是一場硬仗,無法避免傷亡的硬仗。
自己這邊有步戰車,敵方也有裝甲車、重機槍和火箭筒,還居高臨下占據了地形優勢。
甚至還駐扎了一支臨時的毒販精英小隊。
為什么范康幫這類黑幫以及檢查站能夠在附近肆無忌憚,不就是因為這些力量過于強大,沒有人可以戰勝他們,或者戰勝他們的代價太大了嗎?
大家都穿上的防彈衣,做好了受傷甚至是陣亡的準備。
可真打起來的時候,絕大多數人甚至連一槍都沒開,就坐在車上搖搖晃晃一路,等下車之后敵人就已經全部死光了。
這打的是什么?
“火力!信息!”米爾頓拍了拍布蘭登的肩膀,“戰爭的邏輯已經改變了,不再是點對點的拼紙面數據兌子了,明白嗎?”
“不再是算一算誰的槍多,誰的裝甲車多,誰的堡壘硬,誰就更強。”
“而是我先用飛機無傷干掉你的堡壘和裝甲車,然后用裝甲車無傷解決你的步兵,最后用步兵無傷掃蕩剩下手無寸鐵的敗兵。”
裝甲車不是用來和敵人的裝甲車硬碰硬的,而是用來欺負步兵的。
芙蘿拉忍不住點了點頭:“對的對的,太對了,就是這個味道。唯一的問題是,你這么炸下去,什么東西都燒沒了,武器鈔票珠寶什么都留不下,我們只能去搜搜貴金屬了。”
添加了氧化劑和鋁熱劑的凝固汽油彈,燃燒時的最高溫度可以有2500攝氏度,耶穌用手去接手掌都得被燒穿,更別說財物了。
除了貴金屬之外,恐怕很少能有東西幸免。
對人類使用更是直接喜提0差評。
“他們肯定有黃金的。”米爾頓說了一句,“所有人三三分組,去搜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可能還有敵人沒被燒死,一定要小心一點。”
“收到!”
大家都很興奮。
這特么完全是過來收戰利品了啊!
而且是沒有戰斗的戰利品。
米爾頓、布蘭登和芙蘿拉走一組,當然,他們身邊還跟了一個戰地記者奧莉婭,正舉著相機四處拍攝。
幾人來到了一處坍塌的房子。
瓦礫之下,還有兩個渾身焦黑的黑幫成員奄奄一息的正在蠕動,看樣子是試圖躲在房間里等燃燒彈熄滅,結果沒想到被燃燒彈直接燒穿了整個屋子。
這種燒傷程度,等于一個極其痛苦的死緩。
“殺,殺了我……求你……”
米爾頓玩味的笑了一聲:“你說你,非要躲在屋子里干什么呢?直接在外面被一下燒死多痛快?現在好了吧,還要這么痛苦的死掉。”
嘲諷一句,米爾頓直接跨過了他,走到了一個被燒穿的保險柜旁邊。
就如預料中的那樣,保險柜中所有的鈔票和珠寶都已經變成了焦炭,只剩下被燒熔又重新凝固的黃金。
“拿走,搬回車上。”
下了命令之后,米爾頓又快步來到了另一間屋子,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幸存的錢財。
布蘭登則轉頭看向了一邊還在沸騰的蓄水池——顯然范康幫是擁有防火意識的,那么大一個營地里面,又有大堆沙土,又有蓄水池,還準備了滅火器。
只是這些東西,似乎沒有一件派上了用場。
“我能想象剛剛這里發生了什么。”哪怕是作為進攻方,布蘭登也被眼前的慘狀震撼到了,“我能理解潑水滅不了火,但,但為什么跳進水里也滅不了呢?”
“范康幫這些人都被燉成肉湯了,真十分熟了。”
“老大,你懂的多,你知道如果被這種火焰覆蓋了該怎么自救嗎?萬一哪天我被這東西打了怎么辦?”
“這可比被槍打死被炮炸死可怕太多了,我可不想在火海里翻滾幾分鐘,在開水里游幾分鐘泳才死啊!”
廢話,再過十幾年亂用這東西是要上軍事法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