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的藥品,到你們大鬧醫院,到你們連續兩次破壞錫那羅亞集團和他的生意,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議員先生的不滿了。”
“藥品、毒品、人口、器官、博彩、軍火……你認為,一個小小的瓦爾塔,有能力經營這么多生意嗎?”
“你破壞了他的生意,甚至影響到了他的選票,但我可以做主,所有事情既往不咎——只要以后,你能代替勞爾替議員先生做事。”
“當然,你們吃下的貨,包括那一卡車醫療物資,包括從青藤基金那里沒收的藥品,包括你們剛剛從范康幫手上拿到的那批貨。都要交出來。”
“如果我沒猜錯,范康幫已經被你們打掉了吧?”
米爾頓看了羅莎一眼,說道:“竟然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很驚人的膽量。”
“我驚人的不僅僅是膽量。”羅莎很大方的換了一條腿疊起來,“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不介意給你看看我其他驚人的地方。”
其他人臉色都有點微妙。
好家伙,這是連演都不演了啊?這么“直白”嗎?
不過想想也正常,能在軍方出身的議員手底下干到這么高的位置,插手這么多黑產,還是個美女,怎么可能還潔身自好?
羅莎絕對不是什么善類,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比她身邊那位掌管了一部分軍隊的少校還厲害。
在這種人手上,身體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武器。
哪怕在整個圍繞在洛佩斯議員的利益集團里,羅莎也是玩的最花的幾個人之一。
一般人看到她那兩條大長腿,早就挪不開眼睛了。
米爾頓卻十分冷淡的看著她:“據我所知,在舊街道,哪怕是要價最高的妓女,一晚上也不過20美元而已,你特殊在哪里,為什么你張張腿就想拿走我這些價值超過100萬美元的東西?”
羅莎臉色立刻有些不好看了——這種明晃晃的蔑視和貶低,讓人一聽就十分難受。
那些黑市里的人也配和她比?
“比我見到的絕大多數男人都理智,是個很無情很冷血的政治機器,很好,那我們就談切實的利益吧。”羅莎打開手上的文件,拿出了一張支票,“原本,這是給瓦爾塔的獎勵,但現在他既然死了,就給你吧。”
“20萬美元,匯豐銀行,不記名支票,一筆在亞洲的錢,絕對安全,全世界沒人能查得到這筆錢的來源。”
米爾頓接過支票,上下打量兩眼,而是接著問道:“所以說,你打算用20萬美元,來換取我手中100萬美元的貨?”
羅莎看著他,說道:“還有地方軍區對你的保護,還有洛佩斯先生文官集團的庇護,還有藥品毒品人口器官博彩軍火……等等所有業務的管理,以及分紅權。你不要認為管理很麻煩,事實上,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等著第二天數錢就行了。”
“不管,就是最好的管理,怎么樣,輕松嗎?”
“馬拉坎鎮是我們的地盤,但如果你愿意配合,它可以交給你管理,你可以是鎮子名義上的統治者。”
米爾頓左右看看自己的手下,忽然笑出了聲。
羅莎忍著怒火,問道:“你認為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米爾頓轉身指著馬特奧:“文官集團的庇護?開什么玩笑,一群買辦的庇護?讓被搶劫的人坐牢,讓我抓到的殺人犯一年不到就出獄,是這樣的庇護嗎?”
“軍隊的保護?瓦爾塔也有軍隊的保護吧,他現在在哪里,在上帝那里!還軍隊的保護,你看看我的這位軍官戰友,這位可憐的少校先生,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古茲曼這個還在監獄里吃牢飯的毒販,也想嚇到我?”
“一群買辦,出賣國家利益出賣習慣了,還在這跟我瓜分地盤了?一個議員,一群大頭兵,一個墨西哥來的犯罪組織,你也有資格說領土的事情?”
“至于生意……羅莎女士,你不知道這些生意都是違法的嗎?”
“你要許愿可以去找鎮子中央的教堂,而不是來檢查站。如果你腦子有病,應該去鎮子上的醫院看看,而不是來檢查站。”
羅莎臉色終于維持不住了。
違法,你居然跟我說違法?!
你米爾頓就是鎮上最大的犯罪頭子!
羅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次她的語氣重帶上了一點警告:“米爾頓,你想清楚了……軍隊不是瓦爾塔,議員先生不是佩德羅,錫那羅亞集團更不是范康幫那種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