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件事的時候,不要只想著眼前的利益,還要想想它未來能給你帶來什么……這一點上,羅莎就比你聰明很多,所以她能撈到檢察官的位置,你啊,還需要多學啊!”
女人臉上立刻露出了一點不服氣。
“我也能學,就是議員先生你以后要多教我啊~”
“好好好……”
就在這時,游泳池旁邊匆匆走過了一位身穿西裝,帶著墨鏡,腰上別著一把微沖的人,他目光放在別處,但十分用力的用手指敲了敲玻璃門。
咚咚咚……
聲音很響。
這讓洛佩斯的心情都壞了一點。
他揮揮手示意身邊的幾個女人離開,然后才對那邊開口道:“什么事情?依克爾,你平時可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我。”
依克爾語氣有些急切:“議員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匯報。”
“哦?”洛佩斯從泳池站起來,用浴巾隨意擦拭兩下,裹住了身體,“什么事情?進來吧,坐著說。”
依克爾立刻開門進來,站在了洛佩斯身邊。
洛佩斯揀起一枚車厘子放在口中:“說吧。”
“羅莎死了。”
這句話很簡短。
但是卻如同驚雷一樣灌入了洛佩斯耳中。
他猛然起身,伸手把桌上的所有東西掃進了泳池,聲音里帶著一絲失態:“你說什么?!”
不光是因為這個女人活好,還因為羅莎是他塞進公共事務部的一顆釘子,一顆重要的釘子,是連接和其他人關系的紐帶之一。
雖說不是很致命,但也足夠讓洛佩斯麻煩一段時間了。
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人敢抽他的臉?!
羅莎死了就死了,但她是洛佩斯的人啊。
“怎么死的,誰敢殺她?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嗎?!”
依克爾深吸一口氣,說道:“在檢查站,被米爾頓殺死的。”
“米爾頓?!”洛佩斯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聽到這個名字,“他瘋了嗎?他要發動叛亂嗎?他敢殺我的人,他沒想過會有什么后果嗎?”
依克爾眼神里閃過一點復雜:“……先生,軍方派過去的人也被他殺了。”
洛佩斯又坐下,冷笑一聲:“很好,那他的罪名就很確鑿了,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拒捕……這些消息是從哪個渠道獲得的?”
“是一個之前幫我們在那座小鎮上打理生意,現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人,消息也不是打探到的,是他們小鎮鎮報上報道的。”依克爾繼續解釋道,“而且,先生,我們恐怕暫時沒辦法給米爾頓羅織罪名。”
“沒辦法羅織罪名?!”洛佩斯氣得笑了起來,“哪怕沒有罪名的人我都可以給他安一個罪名,他米爾頓有什么特殊的,他憑什么不能有罪名?!”
依克爾拿出了一張報紙——這是馬拉坎鎮的鎮報。
頭條上,清清楚楚的寫了一個顯眼的標題。
“近日,邊境警察日常執勤巡邏時,發現了兩位試圖穿越邊境叛逃的高級官員。”
和這個標題相匹配的,是好幾張照片,一個穿著ol的女人和一個穿著軍服的男人正朝著墨西哥方向用力逃跑。
其中一張照片的角度還能看到,那個身穿軍裝的男人試圖摸向腰間的槍套。
有的時候,像奧莉婭這樣記者,只要找好角度,拍兩張照片,也能在很大程度上歪曲事實。
洛佩斯繼續看著報紙,眼睛里都要噴火了。
“檢查站的官員和警員阻止無果,試圖叛逃的兩人還試圖拔槍反抗,無奈之下,我們將兩人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