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著他那支杯子,神情有些古怪:“呃,因為,虧了點錢吧。”
“那怕什么!”桑切斯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飲而盡,哈哈一笑,“兄弟,馬拉坎鎮遍地是機會,遍地是黃金,不是嗎?”
酒保看著他的臉,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三四秒后才勉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先生你說得對,這里確實遍地都是黃金,我視野所及之處都是。”
桑切斯點點頭,把杯子放下:“哈哈哈!相信我,你一定會發財的,我聽說很多來這里的人都賺到了大錢,去美國實現他們的美國夢了!”
“……嗯,你們這啤酒,勁還挺大?有意思,再來……”
話音未落,又一個男人走進了酒館,敲了敲桌子,對酒保喊了一句。
“來一杯威士忌!”
酒保轉身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布蘭登先生,您稍等。”
有點迷迷糊糊的桑切斯下意識轉過頭,說道:“哥們,也是來喝酒的?老顧客了……”
說著說著,桑切斯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總感覺這張臉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
是錯覺嗎……
這個念頭閃過他有些迷糊的腦子里時,他忽然一下清醒了——那種生命遭到強烈威脅的,一個人下意識的警惕被觸發了。
旁邊這個男人的臉,這個名字,不就在他們手上的懸賞令上出現過嗎?!
進入鎮子之前,幾人還看過那懸賞令呢!
不對啊,報紙上米爾頓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說布蘭登身受重傷,剛剛才脫離生命危險,還在醫院沒醒過來嗎?!
米爾頓不是強烈譴責了制造這次襲擊的賞金獵人嗎?
為什么現在布蘭登會出現在這里,甚至還有閑情逸致點一杯酒喝,一點都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
桑切斯的腦子已經很迷糊,沒辦法想太多事情,但潛意識告訴他,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然后,他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渾身酸軟無力。
他的視野中,小隊的其他成員也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布蘭登坐在高腳凳上,嘆了口氣:“我就說了,他們肯定不會點威士忌的,你不信?好了,快給我1美元,這是你輸給我的。”
酒保哀嘆一聲:“馬特奧先生的判斷也不是那么準確啊!”
“就是這藥效是不是太強了,他們不會死掉吧?”
“應該不會,那是醫院院長親手調配的氟硝西泮,聽他說這東西能讓人意識模糊,短暫失憶,很好用。”
“唉……”布蘭登搖搖頭,“也不知道這些賞金獵人怎么想的,三天前那幫家伙手上連刀都沒有還敢反抗,害得我們被迫打死了兩個人,虧損足足6000美元。”
那次事件之后,捕奴隊就更新了捕奴手段,爭取更大的可能活捉所有敵人,以便賣一個好價錢。
想辦法下藥就是手段更新后的產物。
酒吧擦拭著酒杯,嘆氣道:“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傻逼說了什么,我輸了一美元心情不是很好呢,他居然安慰我說鎮上遍地都是黃金……我靠,我剛剛差點就笑出來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