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佩斯繼續說道:“這些人不需要訓練,征完兵,當天就直接給我拉上戰場,去當偵察兵,去做危險的工作,去當誘餌,去給我的精銳當掩護……反正臟活累活送死的活都讓他們去做。”
“還有,花錢雇傭那些要錢不要命的雇傭兵……也把臟活累活安排給他們。”
“聯系特種部隊那邊,讓他們再策劃一次屠殺,我看那幫叛軍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已經徹底忘記了我們的手段,忘記了應該對我們保持畏懼!”
“叛軍,米爾頓……我要讓他們在大圍剿中徹底被消滅。”
依克爾想了想,說道:“議員先生,那,和平協議呢?我聽說不是已經快談好了嗎?”
洛佩斯冷冷笑了一聲:“去他媽的和平協議吧,不簽了。”
“本來就是一群要被剿滅的喪家之犬,本來就要戰敗了,要不是看在國際影響的份上,誰跟他們簽和平協議?”
“既然他們不想簽,那就別簽了。”
作為勢力范圍在前線的實權人物,洛佩斯擁有隨時裹挾其他人,擁有隨時破壞和談的能力。
而且其他人還不得不跟進——原因很簡單,誰都參與過大屠殺,船翻了誰都逃不掉。
依克爾則開口繼續提醒道:“議員先生,要支撐這種烈度的戰爭,地方財政預算可能不太夠,據估計,這里面可能出現……”
“你把軍餉和撫恤金算進去了嗎?”洛佩斯抬抬手,打斷了依克爾的話,“怎么算的?”
依克爾愣了一下,回答道:“就……這么算的啊。我們大概能招多少人,預計傷亡是多少,然后就是很簡單的數學題了。”
“傷亡多少就要發多少的撫恤金嗎?”洛佩斯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誰告訴你這種歪理的?”
依克爾更加茫然了:“先生,撫恤金這個,最好還是不要拖欠吧,不然可能會出事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拖欠。”洛佩斯嘆了口氣,“而是要規定清楚,撫恤金的發放‘規則’——在戰場上陣亡的戰士,才有資格領取撫恤金,這沒問題。”
“但如果不是直接死在戰場上的人呢?比如被敵人的機槍掃成了碎片,無法確認身份,那就只能是失蹤,而不是陣亡,這一部分的撫恤金不就能扣押了嗎?他們家人朋友來要,我們完全可以說現在還不確認他的生死,要等戰爭結束后掃蕩戰場才能批下撫恤金。”
“再比如,那些中了槍,但是沒立刻死在戰場上,而是被拉到后方搶救無效才死的士兵,他們可就不是陣亡,可就拿不到‘陣亡撫恤金’了哦。”
“就算真的當場陣亡,也可以先裝模作樣的搶救一下,這筆錢不就省下來了嗎?”
依克爾小心的問道:“先生,如果他們的家人過來要撫恤金怎么辦?您這么做,表面能解釋的過去,但是很多人未必會認賬的。”
別人又不是傻子。
這個時候,格蕾開口道:“我有個方案,可以用一些拿到了撫恤金的陣亡戰士大力做宣傳,壓低其他人的聲音。”
“至于還是壓不住的那部分,就分化解決。那些過來討要撫恤金的人并不都是同樣的原因……我們可以對那些重傷死亡的士兵家屬說,在后方死亡確實不符合陣亡撫恤金的標準,但是可以拿到一筆少一點的賠償,前提是不可以再追究,且拒絕這次協商后就沒有下一次機會。”
“這樣,這部分人就被分化出去了。”
“到最后,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