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回應他的只有米爾頓和藹的笑容——他對這種人很大度,因為被打過一天后,他們就會老實起來的。
那些幸免于難的警員,看著上一刻可能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同事,在此時變成了一地的碎肉,臉上都露出了震撼的情緒。
特別是那些“中間派”,更是一個個驚駭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米爾頓看向了那些中間派,看了他們很久,直到把這些人看的毛骨悚然后,才平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些人,因為各種原因,做過一些不那么干凈的事情,或者對一些不太干凈的事情熟視無睹。”
“但……今天我既然讓你們站在這里,就說明我可以暫時不追究這些事情。”
“我也不想逼迫沒有足夠勇氣,瞻前顧后的人為我拼命,那沒有任何意義。”
“我對你們的唯一要求是,不準擋路,不準和毒販媾和。”
“或許有的人會說,毒販脅迫了家人,毒販會開出懸賞……那今天,我就在這里告訴你們,脅迫家人這種手段,毒販會,我也會。”
米爾頓認真的說道:“在我這里,販毒,就是會死全家的。”
在墨西哥這個地方,毒販才沒有什么禍不及家人的原則。
1993年就奇瓦瓦州就有個警局局長前腳宣布禁毒,幾個小時后就被殺掉——連帶著妻子和孩子的尸體一起被塞進了一個不算大的垃圾桶。
那是什么場景可想而知。
這種手段嚇到了無數官員和執法人員。
幫助政府對付毒販的代價太大,而反過來卻似乎并沒有什么代價。
直到米爾頓進行了這場血腥的大屠殺,他們才恍然發覺,原來禁毒者,可以比毒販兇殘一萬倍。
米爾頓最后說了一句:“聯合我對抗毒販,是英雄,能在我手上賺到干干凈凈美元。就算死了,也是因公殉職,能拿到撫恤金,你的親人能得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你的孩子提起你的時候都能驕傲的挺起胸膛。”
“聯合毒販對抗我,被我干掉那是叛國——什么都沒有,被唾棄一輩子。”
“兩條路,自己選,等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答案。”
“奧馬爾,收拾收拾,準備上車……我們去看看海灣集團的人到底在發什么瘋,打的這么激烈。”
“我的飛機已經就位,10分鐘后你就能看到它在塔帕丘拉上空盤旋。”
這次過去,算是抵近偵查,為真正的總攻(炸屎2.0)做準備。
奧馬爾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后面那些警員,轉過頭,到警局去收拾裝備了。
那些面如土色的警員們這才稍微緩過了一點神。
在剛剛,他們差點以為米爾頓才是真正的局長!
“我靠……你看到了嗎?他,他直接對著人群用機槍和機炮掃啊,他還敢拍下來?”
“你沒聽人說嗎?隔壁危地馬拉的人都喊他‘地獄稅吏’。”
“他比毒販還恐怖……他,作為公職人員,居然跟毒販一樣,用我們的家人來威脅我們?”
“那米爾頓就是這么干了你能怎么辦呢?你看到他的裝備了嗎,你看到他帶過來的那些人可以這么無條件的執行他的命令了嗎?他不比那些販毒集團弱小。販毒集團有多暴力,米爾頓就能有多暴力。”
“所以……我們怎么辦,我,就只是想混一份工資而已啊!”
“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跟著米爾頓打了啊……他說的沒錯,至少跟著他,死了之后還是個為國捐軀的烈士。”
“跟著毒販,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至少,至少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也算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