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米爾頓他們出動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裝備來保護,可是維克的安全情況在米爾頓心中仍然有一個巨大的問號。
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防護,唯一能保命的只有一件套在內襯里的軟質防彈衣和演講臺上的兩塊防彈玻璃。
要不是米爾頓的強烈要求,這兩塊防彈玻璃都是不存在的。
米爾頓一開始是要求維克要穿上重型防彈衣,戴上防彈頭盔,最好是干脆躲在裝了爆反的裝甲鋼后面去演講。
這樣就是敵人真的用火箭筒來炸,維克也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非要說,換成米爾頓他就不可能參與這種演講——他絕對不會讓敵人獲得自己位置這種重要信息。
有時候,一顆子彈真的能改變歷史。
但維克直接拒絕了。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軍人可以這么演講,警方也可以這么演講,但他是政客,怎么可能把自己打扮成特種兵?要注重政治形象和選民的互動需求啊。
公共場所的安保需避免過度軍事化,否則會引發民眾反感,這早就是統計學公認的了。
只考慮安全,不考慮選票,那也完全沒有意義。
甚至可能還會被民眾認為是貪生怕死。
最后沒辦法,只能把安保做到這種程度……至于后續的事情,就只能靠警方和米爾頓的人隨機應變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吧。”
“只要不被一槍干掉,我們就能反應的過來。”
“……”
此時,看著安保力量和臺下的民眾都已經到齊,收到通知的維克轎車車隊很快開了過來。
這個精神矍鑠的半老頭走到演講臺上,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臺下一陣歡呼和尖叫。
“塔帕丘拉的同胞們!我們的街道正在被毒梟的子彈撕裂,我們的孩子正在毒販集團的陰影下哭泣!那些自稱‘保護者’的腐敗政客,卻把官位賣給卡德納斯,用市政府的公章為毒販的運毒車開路!肆意屠殺!”
“卡德納斯侄子的保時捷碾過孕婦揚長而去,卻嘲笑他們是弱者,嘲笑他們活該?”
“站在這里的不是西裝革履的政客,而是目睹過……”
“此刻或許海灣集團的槍就在瞄準這個講臺,卡德納斯的殺手就藏在歡呼的人群里,我有很多證據,他們試圖收買我,試圖威脅我但他們失敗了——因為他們永遠不懂,塔帕丘拉母親們攥著菜刀守護孩子的勇氣!”
當然,喊完口號,維克也沒忘記說一些具體的措施。
“我知道,我知道,有很多人是因為餓肚子,為了活下去才和毒販合作,或許你們心中也很委屈,你們只是為了活下來……但我還是那句話,你有再多苦衷,也不能吃人!”
“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們,我們的敵人是誰吧……墨西哥城里那些腐敗的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簽訂了《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把我們所有謀生的路都堵死,只剩下種毒品這條路,然后勾結毒販一起來壓迫我們……”
“或許你們認為美國是天堂,但你們錯了!只要我上臺,我發誓,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公之于眾!”
“我會找到一條適合我們發展的,健康的道路……我們有港口,我們有機場,我們有咖啡,我們和南邊的鄰居接壤!相信我,我們能有尊嚴的活下去!”
“我們有很多朋友,他們都支持禁毒事業,比如……”
話說到這里,裝甲車的車門忽然被敲響了。
米爾頓立刻問道:“什么事?”
一個警員臉色十分凝重的匯報道:“‘慈父’先生,我們剛剛收到消息,北邊的塔帕丘拉監獄在剛剛遭到了一次有預謀的攻擊,監獄外墻坍塌,大量獄警死亡,大量囚犯出逃……我們懷疑,是販毒集團做的,但是具體是哪一家我們不確定。”
塔帕丘拉監獄?
那距離埃爾卡門社區很遠啊,而且海灣集團剛剛遭受重創,還能組織的起這種攻勢嗎?
墨西哥的公立監獄環境普遍不好,但總歸是有很多掩體,有步槍的,強行攻破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