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帕丘拉,南城郊附近,一片老舊的建筑物附近正爆發著激烈的槍聲。
這片地區是塔帕丘拉脆弱工業中為數不多的產業,包括了水果罐頭和咖啡加工。
正是因為占領了這種地方,毒販們才能在經濟上對政府施壓。
但現在,里面的毒販已經窮途末路。
華雷斯集團和海灣集團的頭目都在“空難”中被燒成了焦炭,但是錫那羅亞集團派過來的小頭目卻在機場被活捉——他試圖用假護照坐飛機逃到巴西,但是卻被抓了個正著。
本來這個假護照做的很好,海關都沒能發現問題,可壞就壞在,一個巡警恰好看到了這個小頭目的臉。
這位巡警父親禁毒,父親被殺死;哥哥禁毒,連帶著妻子一起被砍頭。
現在輪到他當警員了,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風水輪流轉。
錫那羅亞集團那個米爾頓連名字都沒記住的小頭目,現在的腦袋被懸掛在警用直升機上,在塔帕丘拉市區到處飛來飛去。
不久后,彈盡糧絕的華雷斯集團機場向警方投降。
毒販們最后那一絲抵抗的士氣也徹底消失。
原本想象中那種在每一個街道,每一個拐角,每一處陰暗交火的,上下班都可能被毒販騎著摩托車干掉的日子根本就不存在。
連一點抵抗的意志都看不到。
“投降!我們投降!”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有錢啊,我有錢!我的藏了很多金子在這里,不要殺我,對你們也沒好處!”
“……”
沒過多久,這些食品加工工廠也重新被警方控制。
不遠處的米爾頓聽著對講機里傳來的捷報,輕輕點了點頭,問道:“現在,這邊的三個販毒集團成員基本都被清理干凈了。”
“可能還剩下一些漏網之魚,但他們也只想快點逃跑,肯定不敢繼續在城里留下。”
奧馬爾看著地圖上那一個個紅色的叉叉,感慨道:“畢竟一個人頭就是1500美元啊……”
“換做以前,就算懸賞再高,人們也會因為恐懼毒販的報復,不敢去接懸賞。”
“現在那簡直是搶著接。”
車上就他們兩個人在你一嘴我一句的聊天——維克議員現在正在忙著競選拉票,沒時間來跟進后續的善后工作了。
奧馬爾又是感慨了一聲:“我從來沒想過,跟我打了十多年交道,強大到把政府打成弱勢方的毒販,竟然就這樣被消滅了……至少在今天,塔帕丘拉不會再受到武力威脅了!”
和米爾頓打了幾天交道,奧馬爾其實能感覺到,這個從危地馬拉過來的盟友雖然行事作風殘暴,但和毒販有著本質區別。
原本找米爾頓過來,奧馬爾也做好被反噬的準備——對當地政府來說,無非就是從三家混戰變成四家混戰。
卻沒想到,問題竟然真的被徹徹底底的解決掉了!
米爾頓看起來也并沒有軍事占領這個地方,成立軍政府的打算——現在看起來米爾頓是打算把一家pmc公司放在這里,做做生意。
當然,為了保證城市的治安,奧馬爾和維克也打算和米爾頓繼續合作,以政府的名義下訂單,讓他們繼續提供安全服務。
否則米爾頓一走,要不了多久,毒販肯定就會卷土重來。
米爾頓輕輕點頭:“你說,沒有武力威脅,是什么意思?”
奧馬爾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這個已經被西方媒體渲染成“拉美武裝力量最強大的軍閥”的人,看了他好久,才說道:“意思就是,雖然我們軍事勝利了,但是距離政治勝利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米爾頓有點搞不明白了:“什么叫,距離政治勝利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說清楚一點。”
其實米爾頓不是沒聽懂,只是他很好奇,難道這些人不怕槍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