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倒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從陳陽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絕地天通的時代太早，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時代，但絕地天通天地封禁未曾斷絕陰陽、隔斷生死輪回。
真正陰陽路斷，是在1200多年前。
當時陰間似乎發生了大變故，這才導致陰陽路斷絕的，比如黑山老妖便是趁著當年的機會逃到人間的。
而人間靈氣枯竭、大道沉寂徹底進入“末法時代”則是六百多年前，這一點阿哩證實過。
當時人間又產生了某種變故，一夜之間靈氣枯竭、大道沉寂，導致很多高手都受到了反噬，死傷無數，便是陰魂邪祟、妖魔鬼怪乃至一些困在人間的鬼差、神靈都未能逃脫。
但還是有運氣好的，比如阿哩……
她便是一縷殘魂沉睡，直至人間靈氣復蘇之后才蘇醒的。
那么當初有一些高手運氣好活到現在倒也合情合理。
兩人交談之間，一縷陰風自賀蘭山深處吹了出來，一枚枚米粒大小的鬼仙念頭落下，重新化作了張繼禹的模樣。
他這一具身體乃是神魂念頭所化，但卻顯得無比真實。
哪怕是陳陽不仔細看都未能看出來端倪。
“張天師！”
江河連忙開口詢問，張繼禹則是面色凝重，沉聲道：“濁潮迷霧……還是出現了！”
江河亦是大驚：“當真是濁潮迷霧？沒有看錯？”
張繼禹點了點頭，道：“我龍虎山的道籍中有關于濁潮迷霧的記載，絕不會看錯。”
“………”
只看張繼禹和江河的臉色，陳陽便意識到這所謂的“濁潮迷霧”絕對不簡單，但他卻從未聽說過這個詞匯，當即開口詢問。
張繼禹道：“根據我們龍虎山道籍中的記載，濁潮迷霧的首次出現可以追溯到明初時期……當年曾發生過一次特殊天象，有【流星】墜落人間，在各地造成了巨大的災難。”
“從那以后，濁潮迷霧便開始在人間蔓延，這濁潮迷霧會影響生靈的神智，使得生靈發生異變……哪怕是武者、道修長久居于濁潮之中，也會被濁潮所影響！”
“最為恐怖的是……濁潮會污染靈機乃至大道！”
“濁潮籠罩之下，就算是天地靈氣和大道力量都會被污染。”
“當年朝廷和各大道門、世家乃至武道宗門在各地布置下大陣抵御濁潮，可終究杯水車薪，濁潮迷霧大范圍的擴散，使得濁潮中的動植物都產生了特殊的變異。”
“甚至連陰魂邪祟都被影響，變成了毫無理智的厲鬼怨靈。”
陳陽一驚……
真要是這樣下去，豈不是滅世之兆？
江河對“濁潮迷霧”的了解顯然不如張繼禹多，當即問道：“濁潮迷霧到底因何產生的？”
張繼禹道：“民間傳說，濁潮迷霧乃是天罰，是天庭為了懲罰人間百姓殺戮作惡而降下的災劫……事實上并非如此。”
“根據道籍中的記載，這濁潮迷霧……乃是一種特殊的異種仙道，有道門前輩猜測，當年的天地異象便是一尊異仙闖入了地球，它死后自身異種大道擴散，這才形成了濁潮。”
“異仙？”
陳陽不解，問道：“什么是異仙？”
張繼禹：“道籍中對異仙的解釋，是不屬于三界的仙人……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陳陽不由想起了崔府君所提及的“絕地天通”的原因，為的便是抵御三界外的強敵……莫非這所謂的“異仙”就是那些界外強敵？
江河面色越發沉重，請教道：“張天師，這濁潮迷霧，可有抵御之法？”
濁潮迷霧會污染靈機、大道，可以迷失心智，將人、動物、植物乃至陰魂邪祟都變異成只知道嗜血殺戮的怪物，如果任由它擴散下去，人類遲早會滅絕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