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在祠堂里吃過熊孩子的席之后,安生回到自己家里,與雨雪晴一同,在沙發上面窩著刷音符平臺小視頻。
只不過。
在閑暇之余,安生時不時會流露警惕的目光看向雨正宏。
雨正宏看著女兒與狐貍,滿臉的欲言又止之色。
那張臉上面,就好像寫著:我滴寶貝女兒哇,借狐貍給為父用一用吧!咱們家來年的別墅豪車,就指望著他了!
每當雨正宏想靠近的時候,安生都會適時抬起狐貍小爪,擺出重拳姿勢。
“還看!我們該回去開店了!”陳佩佩從廚房里出來,擦了擦手上的水,看到自家老公生悶氣的表情,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罵道:
“一直都說,自己燒香多少年,福貍老爺都不情愿打工,你把他逮回去人家都保佑你的生意?”
“人家好端端從一只福貍,跑到茶莊里面當牛馬,能靈驗才是見鬼的!”
“走走走!”
陳佩佩拎著雨正宏往外走。
路上,雨正宏的嘴里都在嘟囔著一些難懂的話語,像什么“你不懂”,“不可以把順口溜當玄學”,“你搞封建迷信”。
“狐貍靈不靈,不試怎么知道”,“每天四千塊的純利潤啊”
對此,陳佩佩直接把自家的財迷老公推到皮卡車上面。
沒有看到福貍老爺,一副防你都勝過防賊的表情嗎?
再去煩著人家狐貍,福貍老爺會不會開壇做法,喚來一道天雷劈你難說。
但咬你一口,讓你去打五針狂犬疫苗,絕對屬于鐵板釘釘的事。
“在生氣和窩囊之中,阿晴家的老登選擇生窩囊氣”
與雨雪晴一同,在門口目送著雨正宏和陳佩佩去上班的安生,面露調侃之色望向逐漸遠離的老舊皮卡車。
偶爾到茶莊里幫忙,安生對此倒沒有什么意見。
畢竟賺錢能改善生活,老登雖然喜歡神神叨叨,但為人也是真大方。
上回幫忙賺四千多塊,雨正宏能拿出差不多兩千請客吃飯,事后,還給自己點了三支價值差不多一千的熏香。
但如果要天天去幫忙
安生感覺,自己應該能拿掃帚和簸箕直接給老登掃出去。
我特么上輩子就是種田賣茶的,現在人形都沒了還種田賣茶,我圖個啥?
“小安,待會兒一起拉屎嗎?”雨雪晴笑容滿面的開口道:
“剛剛靈靈姨姨說,問你要不要一起到少年宮跑山,和阿白一起拉屎。”
聽到雨雪晴開口說話,安生不由渾身上下一顫,面露出舒服的表情出來。
雨雪晴普通話挺標準的,但夏東地區的人都有一個語言bug。
他們說疊詞的時候,疊詞第一個字詞無論什么聲調,他們都會念第三聲。
剛剛、靈靈、姨姨三個疊詞,從阿晴嘴里說出來,明明只是正常的話,然而結合上夏東人語言bug,就會生出一種似嬌似嗔的寶島甜妹音出來。
“阿晴你別這樣怪滲人的”安生耳朵一軟之后立刻恢復正常,抬起手,拍在雨雪晴的臉頰上:
“撒嬌也沒用,你晚上要直播給咱們賺伙食費。乖,咱們不玩物喪志”
三十六度天氣。
跑山、拉野屎?
我怕屎都沒有拉出來,就被地面高溫給蒸發掉水分,給我堵在屁股上了!
不去不去,我要在家吹空調,刷音符平臺的賽博肉身菩薩,和去騙群友。
然而。
小狐貍嘴里的義正言辭,經過雨雪晴腦海里的機翻破譯之后,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