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渣男搞出人命不負責,我都沒有索要新房變兇宅折舊費,你特媽的直接給老子搞失聯,給老子死.】
【我操!張天銘那狗日的居然在攔精靈里面滴驅風油,我不就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撈你們一筆家產嗎?至于防賊似的來防著我嗎?晦氣.】
【走了?走哪去?人不就是躺在重癥監護室里嗎?人走哪去了.】
小狐貍怔在醫院門外,收回自己注視許愿列表刷新的目光,昂起腦海,望向門頭上的‘夏東第一人民醫院’。
“.不是,咱們能正常點嗎?許愿列表里刷出來的東西是中文?安某感覺你的付我三百精神損失費,以此來安撫看到那些東西眼睛,和記錄下相關內容的腦子。”
在直播間、天后宮之外,安生又找到一個新的愿望開源點。
如果說,在直播間里的許愿,是許愿者們帶著一些戲謔調侃,滿口胡謅想要上天與太陽肩比肩,化作宇宙中心。
那么,在天后宮里,接到的轉包許愿就是人們最誠懇又貼合實際,抱有美好希望向陽而生的許愿。
在醫院里的許愿者,是真的完全沒有絲毫遮掩自己欲望,相當一部分都充滿歇斯底里的狂怒,以至于暴跳如雷。
甚至,一些許愿內容過于抽象,直接給小狐貍都整得生理不適了。
結扎之后又想疏通?
所以說之前為什么結的扎啊?事關人生未來的大事,怎么不想清楚來?
小狐貍點開詳情看一眼,然后,狐貍的眼睛瞪大,一言不發進醫院里了。
希望自己結扎疏通術成功的人,年歲二十六歲,依靠傍富婆已經成功在久樂市買了三套房收租,一臺大路虎,存款將近三百萬的財富自由人士。
就這許愿詳情,人家哪是不懂事。
他簡直就是太懂事了。
愛兄弟還是愛黃金?捅兄弟一刀換的榮華富貴之后,就開始掛念起兄弟。
小狐貍希望這位兄弟手術成功,然后手術最好別太成功,不然,他擔心這位兄弟跑來,噶了自己的兩顆小毛蛋。
“一天天想啥,實在太抽象了,這些東西是我一只福貍能看的嗎?”
安生來到醫院里,看了一眼正在忙碌和運行的電梯,滿臉腹誹轉身,向醫院的應急樓梯走過去。
安生今天過來,找到是一名目前住在7樓理療部里,167號床位的患者
醫院里開源轉包的愿望,對于小狐貍來說實在太過抽象,不是家庭倫理大戲就是九子奪嫡,或者挾天子令諸侯。
看到那些許愿之后,安生第一個念頭并非去賺愿力點,而是想要找到那許愿的家伙,拿過他或者她的手機,從他們的銀行卡里面,轉三千眼睛清洗費。
“不太對勁.”
安生從一樓走到二樓,狐貍小臉上面流露出古怪的表情,越是往醫院的高層走去,腦海里許愿列表就越是閃爍。
大量有的沒有的愿望,都往自己許愿列表里面灌輸而來。
有一部分愿望無名無姓,就仿佛并非真的在許愿,而是在單純抱怨而已。
另一部分拖家帶口,就差把自己戶口本都糊在許愿列表上面,這一部分愿望都是希望家中病患,能安全出院的。
安生越是往上面走去,腦海里面那些歇斯底里的愿望越少,甚至一部分抽象的愿望都從許愿列表上面退卻了。
安生順著指引來到九樓,蹲坐在一座大廳的門口,入門的左手邊是醫院手術室,而右邊是醫院里的icu監護室。
在手術室和icu之間的大廳里,入門正對一面醫院的外墻。
【愿沒有人會來這里。——貼滿潔白瓷片閃爍著金光,墻身寫滿無數最虔誠愿望的白墻,透露出一股意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