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青、涼青.”
老陳一去便去了一小時,直至,臨近晚上九點才趕回來,安生已經把快三十斤茶葉處理完,只差攤在簸箕里,然后放到恒溫恒濕間,晾青的工序步驟。
制茶雖然是涉及到化學,有一些路子野的還涉及到核物理。
但村級賽,還不至于玩那么大,安生老老實實按照工序處理。
先前查文論的原因,是因為安生忘記恒溫室的溫濕度參數設置,和一些晾青含水量數據的詳情。
像阿晴家這么嫩的茶青,放安生前世的時候,他是不會收購的,所以,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處理經驗。
老頭的命也是命,貪便宜選一些劣質茶青回去,炒茶老頭能把安生掐死。
“呼總算處理好了。”
安生負責攤茶青,老陳則負責把茶青都放在恒溫室的茶架上面。
老陳擦了擦額頭的汗,下意識地看向福貍老爺,他原本是想要叮囑一些晾青萎凋的事情的,但老陳想了想,把原本的話都憋在嗓子眼里了。
咱們長溪鎮的三尾福貍老爺
上山能耍手槍,下地能上知網。
老陳懷疑福貍老爺考過研,只是目前沒有確實的證據而已。
而安生也不含糊,跑到控制室里開始調整恒溫室的溫濕度。
三十多斤的茶青,總算完成茶葉采摘的所有工序。
“走了!咱們吃飯去!”
曬青工序通常要十幾二十小時,安生可沒有性子在這里盯著,小狐貍向老陳招了招手,準備招呼老陳一同吃飯。
老陳看懂了福貍老爺的意思,便跟隨著福貍老爺一同回村。
“福福貍老爺?”
早已經等候在老陳家的雨正宏,看到坐在電單車菜籃上的小狐貍,頓時滿臉大驚失色的迎上去。
“福貍老爺啊!您老人家怎么坐菜籃子里面,沒被菜籃硌都小腳腳吧?”
他雨正宏不服天、不服地,唯獨就服懂得茶莊和直播攬客的福貍老爺。
見到福貍老爺坐在菜籃子里,雨正宏頓時急起來,連忙把福貍給請出來。
“硌什么腳,籃底下有墊子的。”老陳不著痕跡吐槽一句,道:“對了,飯菜都準備好了沒有,餓死我們倆了。”
“大魚大肉好酒一個不少。”
雨正宏滿臉自信開口,邀請老陳回家享用自己烹飪的大餐。
吃飯的時候,雨正宏和老陳聊起斗茶賽的事情。
斗茶賽和之前沒有區別,都是縣里面的村子大亂斗,決出一二三四五,然后前三得主就參加四縣城大亂斗。
市級賽、省級賽、兩峽賽,就是分別在九、十、十一月份舉行。
今年縣城村級賽擂臺,正好放在長溪鎮里面。
“咳咳.”
在吃飯的時候,雨正宏很自然給老陳敬酒,但老陳擺了擺手,神神秘秘跑回到寢室里面,悄悄地摸出幾張卡來。
安生和雨正宏滿臉困惑,望向了好似做賊似的老陳。
“待會兒消費,你就說是你請。”老陳往老伴屋里望一眼,把幾張卡片都塞到雨正宏手里面道:
“你們別誤會,這些東西都是我在家掃地的時候掃出來的。”
老陳說到這里的時候,也不由得略微帶著一些無奈。
他在外是不收紅包,也并不想賺什么政績和人情,只想舒舒服服退休,然后時髦一把,帶著老伴出去游遍大江南北玩幾年再回來帶孫。
但架不住,一些以前從長溪鎮走出去的村民們的能量大,那些人承過陳風水的人情,一些小輩知道這些事,就經常往他這里跑來,左一句老領導,右一句老首長的,給老陳人都整到快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