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快起床!該去霸位置了!”
斗茶賽前夕。
往日三四點才回家睡覺的安生,一反常態選擇通宵,天色都還沒有亮,就躺在床上,用腦袋頂著阿晴的腰,腳蹬著墨夷卿手臂。
隨著小狐貍的嚶嚀,和伸頭蹬腿動作的進行,雨雪晴和墨夷卿兩人,都逐漸從睡夢之中醒過來,一臉懵圈望著坐在床上昂首挺胸的小狐貍。
“以我參加斗茶賽的經驗,我們現在六點半過去,其實都有點晚了.”安生滿臉自信的開口,給雨雪晴說有關斗茶賽和一些相關的事情。
阿晴雖然是本地人,但本地人在斗茶賽也屬于是游客,斗茶賽參與者是所有的茶企、茶廠和茶農們,也就只有這些真正走過流程的,才知道內里門道。
“咱們不快點去搶位置,那些給我們長溪本地人留的位置,都要沒了!”
墨夷卿揉了揉發懵的腦袋,伸手撓了撓悶了一晚的胸膛中線,開口道:
“……阿晴,小狐貍說什么了?”
“小安說村民都往祠堂跑去,讓我們也快點到祠堂去集合.”雨雪晴在細細琢磨過機翻言辭之后,用自己的言語給墨夷卿解釋起小狐貍在說什么。
“不是陳氏祠堂!祠堂那邊,是燒香祭祖,我們晚點去也沒事,我們要優先去村委會霸位置!”
在老前輩安生的指導下,雨雪晴以及墨夷卿二人,在老宅里翻箱倒柜,拿出過年時候用的紅色塑料椅,又把在過年時候小孩子們坐的折疊桌搬出來。
雨雪晴把十幾張紅凳,疊一塊,抱起向門外走去,墨夷卿則提著折疊桌。
小狐貍叼著水壺,前腳踢著一盞黃銅的酒精燈底座,徑直的往門外走去。
兩人一狐,來到道奇地獄貓前,墨夷卿打開車尾箱,硬生生的把十幾張紅凳和折疊桌,以及狐貍叼的水壺,和一套白色陶瓷茶具,都放到了車尾箱里。
“哇——”
雨雪晴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下意識地開口道:“墨墨,你的這臺跑車有點顛覆,我以前對跑車刻板印象.”
墨夷卿關上尾門,抬起手,非常自然的拍在雨雪晴屁股上,輕笑著,往駕駛座里面走去,語氣帶調侃的說道:
“還是不要顛覆來的好,這臺車只是美式肌肉車,算不上真正跑車.”
“而且,尾箱大是老美的傳統,尾箱不大又怎么參加槍戰每一天,順帶裝下槍戰打獵,贏回來的人民戰利品?”
墨夷卿的吐槽,引得雨雪晴一呆。
作為一個美系車主,墨夷卿一直無法理解,那么大的尾箱到底能干什么。
像她家里的老林肯,也是,為了尾箱的空間犧牲了后排空間。
她雖然是美系車主,但這完全不妨礙她吐槽阿美莉卡設計師的腦回路。
“是啊!車尾箱能裝什么呢?某印第安老酋長滿臉摸不著頭腦說道。”趴在阿晴懷里的安生,滿臉歡樂的吐槽。
阿美莉卡地獄笑話,經典詠流傳。
………………
斗茶賽在夏東區文化里,并不算什么特別重要的盛典。
斗茶始于唐,盛于宋,在最初是古代有錢人的雅致游樂,斗茶者各取所藏好茶,輪流烹煮,通過品評分決高下。
而發展至今時今日,斗茶賽就等同于茶農和茶商與茶客的交流會。
一年,夏東地區由各大茶產區,獨自舉辦的斗茶賽,足足能有七八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