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長的螺紋桿,被雨正宏用路亞竿釣法,揮舞的虎虎生風,把魚鉤甩到離岸五六米的江面上,然后往回來。
“上了!上了!”
隨著魚線的緊繃,雨正宏大喜,其他釣魚佬聞言頓時就樂起來。
但其他釣魚佬一看,人都驚了。
想看到的炸桿沒有看到,卻愣是見到一根噴漆的螺紋鋼,在岸邊上甩動。
“我尼瑪,什么螺紋鋼天尊啊!那么重的魚竿是人能用的嗎?”
“沒勁.”
就目前魚情來說,只要不怕自己魚竿爆炸,往河里扔一個直鉤,都能在長樂江段釣到魚,而炸桿的釣魚佬,可不是希望看到其他人上魚,而是也想看其他釣魚佬們也如自己般炸了魚竿。
有的人為了上魚,都炸了五六根。
雖然都是國產桿,不怎么貴,但心底里面總歸是有一些不爽的。
結果。
雨正宏螺紋鋼一出釣魚佬都傻了。
“阿晴!來幫忙啊!拉不動!”雨正宏一腳抵在石質護欄上面,線輪瘋狂往外出線收不回來,他哪怕使出全力都不及江河底咬鉤的大魚絲毫。
“小安,墨墨去廁所了,你暫時幫忙拿著一下手機。”
雨雪晴見到老爸叫自己,把手機塞到安生的懷里,然后上前詢問老爸,自己應該怎么幫忙拉魚竿。
“你不會釣魚,拿竿容易切線,我拿魚竿,你拉著我一點就行。”
“哦”
雨雪晴伸出雙手,一把提拎住雨正宏的褲腰帶,使勁往后緩步后退,雨正宏忽地感覺到一股拖拽感,差點沒有繃住手握螺紋鋼的雙臂,倒吸一口涼氣。
魚在往前拽。
女兒往后拖。
雨正宏總感覺自己成了嫪毐,正體驗著傳說之中的五馬分尸。
“停!”
“魚竿給你,我不釣了。”
雨正宏滿臉難崩,連忙喊停,把手里的螺紋鋼扔給了女兒。
他剛剛其實說謊了
他的螺紋鋼魚竿上的線輪,原本就是用來海釣用的,是陳佩佩在廢品收購站里面買來,讓人焊接在螺紋鋼上的。
別說釣淡水魚,力量足夠,甚至鯊魚都可以直接拉到岸上來。
雨正宏說很容易切線,是因為他貪圖享受溜魚的樂趣。
釣魚最爽的,不就是溜魚階段,玩弄魚魚身心和上大魚之后裝逼嗎?
雨正宏哪舍得放手,但他體驗到魚魚的拖拽感和女兒的蠻力之后,頓時貪念消散,把螺紋鋼交由女兒去掌控了。
再不把魚竿給阿晴,雨正宏擔心自己皮帶都被阿晴拽爛。
“喔”
雨雪晴接過魚竿之后,被水底里正在發力的大魚拖的前行,只是,隨著阿晴眉頭一皺,一腳踩踏在石質護欄,左手握著釣竿中端,右手握著釣竿末端。
雨雪晴深呼吸一口氣,悍然拽著螺紋鋼發力,原本筆直的螺紋桿,頃刻之間拉出一個夸張的弧度,原本河道里咬著魚鉤得意洋洋的大魚一驚。
一股無可匹敵的暴力襲來,整只鱘魚臉頰被拽出一個弧度,身形“唰”的一下從水底向天空飛躍而去。
一只體長三米有余,體重絕對不低于一百八十公斤的夏國鱘魚,整只被阿晴拽的騰空飛去三四米,往岸邊砸落。
夏國鱘滿臉驚恐難忍,目光牢牢望向手持彎曲魚竿,目光銳利,綁著雙馬尾劉海飄逸的小姑娘。
夏國鱘宛若魚躍龍門,又好像是遭到大人捏住臉頰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