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睡覺去吧!”
嘗試過新的直播設備之后,阿晴放下肩膀上的小狐貍,解開了松緊帶,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到一邊玩去。
一番折騰下來,到了清晨五點,想要去睡回籠覺是不可能的。
寢室里的眾人,都在進行洗漱,伶人滿臉怨念的從衛生間里走出,癱在唐悠的單人沙發上,碎碎念道:“人家學校宿舍衛生間都支持雙排,咱們這爛學校宿舍修那么新干嘛!都不能雙排,非常不人性化。”
趴在窗臺上,等待著肥貓過來的安生聞言回首看向伶人。
阿晴和唐悠去了衛生間,墨夷卿站在臺盆前整理儀容儀表。
因為開空調的原因,寢室區域和陽臺區域間隔著雙層中空玻璃推拉門。
伶人發表出宛若鋁銅般的言論,沒有引起陽臺上眾人的注意。
“你橫豎是不把安某當人啊!在我的面前發表些逆天言論,你小心我去阿晴那里打小報告。”
小狐貍向伶人嚶嚀兩聲,表示屋里面還有人在的,你注意點自身的形象。
伶人注意到沒有睡覺,差點就和窗簾融為一體的小狐貍,她的表情一愣。
然后。
伶人偷偷瞄了一眼衛生間,鬼鬼祟祟的貓著身走到小狐貍身前,伸手,捏住狐貍尾巴上面的毛,使勁的揪了揪。
“嚶?”
安生歪著腦袋看著伶人,對于她現在的行為藝術有點不了解。
伶人揪完了狐貍蓬松尾巴毛發,確定沒有揪到狐貍毛出來,立刻轉戰到狐貍的屁股上,兩只手開始揪了揪毛發。
“還以為阿晴冒皮皮,沒想到小狐貍還真的屬于基因突變個體,還說,想要拔些小狐貍白毛織毛氈來著”
眼見小狐貍,吝嗇到一毛不拔,伶人眼底里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她家里是開茶館的,從祖上,在碼頭擺茶攤,到現如今商業化大型茶館。
狐貍在說書人嘴里、古代書生的筆下是祥瑞亦或神秘性的生物,又或者蘊含一份宛若不為天地所容的禁忌之感。
書生筆下禍國殃民妖妃,而川劇里的《狐仙恨》,由聊齋改編成的川劇報恩狐貍,都是伶人小時候的童年回憶。
她聽那些故事長大,對狐貍這類神秘生物帶有一種朦朧的向往。
但爾濱那些呆逼北極狐,讓伶人非常的失望,完全都不見傳說中的靈性。
別說指望它們報恩,不往自己的褲襠里拉一泡都得謝天謝地了。
“揪我的毛.織毛氈?”
安生聞言一愣,腦袋向左歪,想不通里面的邏輯,向右歪,右腦宕機了。
但在理解了伶人話里意思之后,安生勃然大怒。
“逆天!”
“揪我的毛織毛氈,你過來,我揪揪你的織毛褲!”
小狐貍的嘴筒子快速出擊,開始快速進攻起伶人的胸腹。
但撞了幾下之后,小狐貍收回了自己的嘴筒子用手揉了揉撞疼的鼻尖。
伶人一愣,看向雙手捂著鼻尖,好似撞疼了般的小狐貍,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你禮貌嗎你?”
“怎么你扎墨墨、阿晴、唐悠都沒有捂住鼻子揉的動作,到我就揉了?禮貌嗎?小狐貍你講禮貌的嗎?啊!?”
“怎么了?”墨夷卿見到伶人大步后退跌坐在地,好似正在唱大戲般,她不由得好奇的探出一個腦袋問道。
“嗚嗚嗚——墨墨,狐狐羞辱我!”
伶人委委屈屈,依偎在墨夷卿的臂膀里把整件事情都說出來。
墨夷卿聞言,忽地想到一個段子。
他罵我?
怎么罵?
他把我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墨夷卿一手搭在胸前,略微比量之后移到伶人胸前,明顯差了三個量級。
伶人強忍喜色,委屈道:
“嗚嗚嗚墨墨連你也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