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洲,兩道人影并排盤坐在巖石上面,風吹過,湖岸的馬尾輕輕搖擺,但很顯然于如此靜謐的風景相比,盤坐在巖石上的兩人似乎很不平靜。
“老爺子,你就聽我的,蒙德可是好地方啊,有風、有酒、有蒲公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有我。”
溫迪掰著手指頭數到,臉上是一副很認真的表情。
可他旁邊的鐘離明顯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鐘離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腦海下在構思什么。
眼見自己的話并沒有引起鐘離的反應,溫迪撇了撇嘴,這老爺子跟個寶貝似的藏著掖著。
“來蒙德玩幾天而已唄,又不是要留在蒙德,干嘛這么小氣嘛。”
曉之以理不行那溫迪只能動之以情了。
“說不定蘇均還挺喜歡蒙德的呢,我看他上次在蒙德就挺開心的……”
“蘇均如若想去那他去便是,至于某些人如果要偷偷做些小動作的話,我不介意去蒙德走一遭。”
溫迪話還沒說完便被鐘離給打斷了,聽到這話的溫迪只能的無奈的垂下頭。
看來,是時候拿出殺手锏了。
“得得得,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
“蒙德蘇均是去定了!巖王爺也攔不住!我說的!”
看著突然站起來的溫迪,鐘離臉上的詫異都快溢出來了,他今天是忘記吃藥就出門了嗎?
不過很可惜,硬氣版的溫迪沒堅持幾秒便重新恢復以往的嘻嘻哈哈。
“別急著動手,你聽我說啊!”
溫迪抬手示意鐘離稍安勿躁,開始了他天花亂墜的演講。
“至冬那個丫頭在做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
可是溫迪并沒有直接談論蘇均,反而問起鐘離一件與之毫無關系的事情。
這個問題讓鐘離的眉頭一挑,并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讓溫迪自顧自說。
“嘿嘿,其實我也知道,你也想……”
溫迪沒有直說只是對著鐘離挑逗自己的眉毛。
鐘離依舊默不作聲,臉上的表情仿佛兩人在談論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樣。
但兩人都是老油條,自然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不過對于他們這種老油條而言是無關痛癢的。
“所以,蘇均應該是你押的寶吧?”
說到這話的時候,溫迪臉上的羨慕神情都快溢出來了。為啥他蒙德就出不了這種人才呢?難道是自己經常摸魚的緣故?再看看自己的那群蒙德人……
此話一出倒是讓原本面無表情的鐘離多了些柔和的笑意。
“你說的這些和蘇均去蒙德有什么關系嗎?”
雖然溫迪這家伙說的都是實話,可鐘離依舊不買他的賬。
“唉,所以我說我都有些嫉妒你了。蒙德就是缺乏這種類似于主心骨的人。”
平常嘻嘻哈哈的溫迪難得正經了一次,在這種危機蒙德就需要一根“定海神針”,就像當年的溫妮莎一樣。
鐘離的眼睛微瞇,強硬的開口,語氣中有些不容置疑。
“這和蘇均沒有任何關系。另外,我無法替他做出任何決定。”
“我也知道,所以我并不是來詢問老爺子你的,我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向蘇均尋求幫助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衣擺無風自動。
鐘離的壓迫感還是很強的,就像那時的自己還是一只風精靈,迭卡拉庇安給自己的感覺。
可是這是自己最好的選擇,等自己回去以后平息龍災,再找個機會把東西交出去,好讓蒙德從中脫離出來。
在此期間,在蒙德的蘇均能最大限度的緩解那些蒙德寶貝的情緒,除非半路殺出來一個打工仔……
“他只是一個文人,他什么都不懂……”
鐘離緊皺眉頭。
“我知道,我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只需要在那里就行了,你不知道現在他在蒙德聲望……”
“另外,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無論是龍災還是……神之心……”
溫迪目光堅定的看著鐘離,即使經常不正經但他到底是蒙德的……神。
“他的回答?”
沉默良久的鐘離緩緩開口。
“不知道,我只是寄出了信件,他應該只是剛剛收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