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這條瞎眼蛇真的是奧羅巴斯的后裔的話……”
淵上心中想著，大腦里面同樣波濤洶涌。
“那么，我要找的那本書的線索極有可能也就是在它身上了……”
眼神打量著和蘇均糾纏在一起的奧羅巴斯，淵上的目光越發不對勁，話說這條蛇真的會知道那本書在哪里嗎？
懷著這個念頭，淵上愈發覺得眼前這條蛇有股呆呆傻傻的氣質，雖然說不出來但是總歸讓他有些異樣。
“《白夜國地理水文考》……話說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這里面的內容還適用于現在的情況嘛……”
蘇均靜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書籍，速度還挺快，一目十行的看下來里面的內容到也是全都被他給背了下來。
很顯然，他的這句話是在問奧羅巴斯。
“這個問題嘛，幾百年的時間里地質和水系都有可能改變的，畢竟時間能改變太多的東西了。”
奧羅巴斯連頭都沒有動一下，他窩在蘇均的胳膊上面語氣頗為慵懶，不過現在的他好像確實是不太愿意有所動作。
“是啊，”蘇均聞言也是搖搖頭，“現在的淵下宮地理水文和幾百年肯定不一樣了，可能這本書現在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當成研究白夜國地理水文變遷的考據？”
蘇均笑著搖搖頭，話雖如此可是他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老老實實一頁接著一頁的把它給背下來。
“蘇先生，白夜國如今大多是廢墟了……”
就在蘇均和奧羅巴斯談話的間隙，淵上突然插話。
“其中天然的地理水文肯定大多被人為改造過，要我說啊，現在淵下宮估計很難見到天然的地理水道了。”
點點頭，蘇均笑著有些同意淵上的話，手指著他，笑臉看向奧羅巴斯：
“有道理，看看，這就叫有學者的氣質。”
“嘿嘿，蘇先生說的哪里話，我本來就是學者啊！”
淵上摸著后腦勺，顯然他為自己機智的發言感到很開心。
“切……”
倒是奧羅巴斯對于淵上的話并不在意，只是撇撇嘴把頭扭過去。
“唉，倒是可惜了這本《白夜國地理水文考》啊……”
蘇均有些感慨，看得出來當年寫下這本《白夜國地理水文考》的作者是相當用心的，但是誰又能想到明明內容沒有錯誤可偏偏就是不適應時代了。
沒辦法，正如奧羅巴斯所說的那樣，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蘇先生，那邊還有一些書，我給您搬過來……”
淵上眼睛一轉，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熱情的轉身去幫蘇均從另一邊搬來書籍。
看著淵上離開的背影，蘇均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目光微閃，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真的熱情呢……還是什么。
這時一直萎靡不振的奧羅巴斯微昂起自己的蛇首，兩個空洞同樣目視著淵上離開的背影。
“蘇均……要小心這個家伙……”
“小心？”蘇均微怔，隨后笑了笑，“你看出了什么嗎？”
奧羅巴斯搖搖頭，“沒有，但是這個家伙身上有讓我不舒服的感覺。”
“不舒服的感覺？”
“嗯，總之你聽我的總沒錯，等著吧，這個家伙覺得不像他所說的那樣……”
“呵呵……”
蘇均笑著點點頭，翻書空出來的另一只手順著鱗片摸了摸奧羅巴斯的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