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均不知道能不能走下去,但是蘇均知道如果沒有一點兒盼頭的話那肯定是走不下去的。
雖然蘇均也并不覺得自己可以給這個名為“提瓦特的大陸”帶來些許什么信念,在人類歷史前進的道路上總是螺旋式發展的。
即使沒有他蘇均可能在很久以后也會出來一個類似于“蘇克思”之類的人物,尤其是在淵下宮之時得知所謂的真實歷史之后,可能那些存在最終所希望的會是一個類似于大同社會的理想狀態吧。
對于這些蘇均不得而知,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人民要過得好一些,非要說的話就是蘇均也是從最底層走過來的吧。
這一點和凝光等人很像,無論在前世還是這個世界的開始,經歷過苦難的他得到可以改變世界的知識之后總是會想做些什么的,如果非要說就是人類本身就對于美好的追求?
就像蘇均抄了很多書,一開始是為了緩解家里的壓力,混口飯吃,可越到后面越發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最先承擔的是前世諸位先賢的期望,然后是整個璃月包括璃月的人民,現在或許不止了,可能還有類似于奧雷勒他們這些提瓦特諸多的人民。
我的身后并非空無一人,所以我要前進。
“所以……我寫這本書的目的并非是為了什么,一來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些曾經前進途中先賢們的知識,二來則是為了給那些有希望的人一個盼頭,一個可以期待和朝著努力的目標……”
“相信在可能的一天里,我們會走到那個世界,屬于理想中的社會。正如我曾寫《社會契約論》是為了討論國家的形式,寫《論法的精神》是追求正義的可能性,而《理想國》就是為了完成我的心愿吧。”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停筆,一篇“寫在開頭”的文字被蘇均放在了最前面,他想了想總要留下點什么,哪怕是烏托邦都還有人掛念呢。
“呼……”
理了理桌子上面的草稿,這玩意絕對是要帶進去陪葬的,想想還是先給紀芳發消息吧。
使勁往下面劃,已經好久沒有聯系萬文集舍蘇均也不知道現在發消息紀芳能不能收到,不過距離上一本書《幾何原本》的出版倒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但這種疑惑蘇均很快就沒有了,因為消息剛發過去,那邊就已經傳來的回信。
蘇均:在嗎?
紀芳:在的在的。
而另一邊的萬文集舍的紀芳已經感動的快要流淚了。
這段時間看著蘇均的行程她可以說是最關心的那批人了,對于對方的行為那更是“可憐巴巴”。
眼睜睜看著對方又是去須彌又是講座什么的,然后又是給楓丹的歐庇克萊歌劇院寫劇本什么的,接下來又是在須彌的智慧宮畫畫……
總之這行程豐富的可以說讓紀芳看著都羨慕了,可偏偏這位蘇先生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畫畫、寫劇本……貌似蘇均最本職的還是作家和學者吧?這兩個沒有什么沖突,但總不能是說書人了吧。
不過,不管怎么說,紀芳覺得現在的蘇均能夠想起來自己還是個作家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