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家伙真的全都換成了金沙之血，估計師弟你就難以解決了，不過……那都是你的事情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對一旁的河貍夸贊道：“你學的就很不錯。”
“有時間可以教一教我這位師弟。”
河貍小白原本挺直的身子瞬間就佝僂了下去，光滑柔順的毛發也變得蒼白，像是經歷了時間的沖刷。
既知道了，就無需隱藏。
它開口道：
“這里的心力是我花費了上千年的時光所積蓄的。”
“只要主人您愿意存在，就會一直存在。”
“您又何苦將此事戳破。”
四周的景色有崩塌的跡象。
這就是心景幻成的弊端，如果自己都不信任心景的存在，心景就會立刻崩塌。
——那只心土之靈某種意義上也是相當于心景幻成的靈性，李葉厭惡它，對于它來說就是否認自身存在的意義。
所以它才會那么難受。
大師兄的聲音卻嚴肅了起來，他盯著河貍小白：
“你真要我說嗎？”
“千年的時間你只知道積蓄心力，卻未能將剩下的三種神通融會貫通。”
“之前我花費了一年時間就教會了你裂沙填海以及塑水成山，那另外三種呢？千年的時間你都未曾學會！”
面對這幾乎已經是疾言厲色的訓斥，河貍小白的神色反而激動了起來，它喃喃自語道：
“即使是幻象……”
“即使是我強行留住的幻象，您也能看透本質。”
它輕輕地嘆了口氣，認清了現實，并沒有過多強留。
對李葉說道：“你走吧，估計很快師爺他老人家就要親自前來了。外面還困著在若泉島住著的修士。
我會用一些寶物來賠禮道歉，就當是……這里發生的意外吧。”
隨著它的聲音，李葉能感覺到周圍的心力出現了一些缺口。
缺口的這一邊是藍天白云的景色，而另一邊卻有各種各樣的妖獸肆虐。
很多修士正在各自施展神通擊殺妖獸，收集妖獸所掉落下來的寶物。
什么靈石、法器、熠熠生輝的靈材、種子……
反正只要是打怪就應有盡有。
所以他們竟然還沒啥困惑疑慮的，只是享受著打怪掉寶的過程。
李葉甚至還能聽到他們在說：
“這莫非是若泉的主人給的一份機緣？”
“我剛殺了一只二階的靈獸，竟掉落了一滴日光靈水！”
“這里還有金丹期的法寶呢。”
敢來到這里住的，基本上也都是有些本事，畢竟這里是內海和外海之間的補給點。
一般想安穩修仙的也不會跑這大老遠來這里住。
何況修士嘛。
誰沒殺過幾只妖獸呢？
于他們而言這就是一場機緣。
這和李葉想象中的外界已經血流成河的景色有那么一點出入——血流成河的是妖獸，那些心力化作的妖獸。
“這做的還是不錯。”
大師兄揉著下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李葉身邊，望著外面對小白說道：
“無論是妖獸的妖氣還是血液迸濺的情況，亦或是各種術法造成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