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輕人嘴邊那有些像是鼠須一樣的胡子壞了整體的氣質,變得有些猥瑣。
“錦毛鼠族的道友。”
陳默身后已經漂浮著數件靈寶,冷冰冰地說道:“我四時宗沒找你的麻煩,你倒是敢攔我的路,是覺得躲在鼠洞里面不舒坦,想被種進樹里面么。”
說話時他小心翼翼地護住在懷里的李葉,如今還沒有回到東域地界,他真是生怕李葉再受傷。
“哎~”錦毛鼠嘿嘿一笑:“道友這話可真是讓在下感到痛心,我明明是帶著善意來的,而且打洞的那家伙可是我們一族的叛徒。”
“我看您懷里的這位道友和我們有緣,我想將一位族弟交給他照料,讓族弟認他為主,您看可好?”
他攤開手掌。
在他掌心之中有一只很小的鼠。
那只白鼠身上的毛發像是銀色絲線編織而成,小小的眼睛剔透的像是銀色靈石,透露著一股子華貴的味道,完全沒有老鼠的猥瑣。
“聽說錦毛鼠一族備受天道寵愛,但喜歡在氣運旺盛之人身邊服侍,我看你是看上我家小師弟的氣運了吧?”陳默已經了然。
當初四時宗不是沒有想過要將錦毛鼠一族收入麾下,奈何真人們能夠將它們全部抓來,卻無法提供它們所需要的氣運。
它們很特殊,無法受到某一勢力的氣運庇佑,只能單獨認某位修士為主,得到修士的氣運保護。
這也就導致了大宗門們想得到它們但是無法,錦毛鼠的地位變得很尷尬。
畢竟無法融入宗門氣運就意味著是外人,誰又愿意養著一群外人呢?
“正是!”
錦衣青年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貴宗這位靈葉真人的氣運有些超出在下的想象,就連……”
他頓了頓到底沒有將剛才被天道像是貓追一樣趕過來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抱拳道:“就連我在極遠之地都感覺到了這升騰的氣運。
我先將我這族弟交給道友照料,而我要去將那叛徒找到,若是等靈葉真人醒來不愿意,那我便將族弟帶走,你看這樣可好?”
其實話說到這里陳默已經有了決斷。
李葉這會兒沒有醒,自然要等李葉醒了再做決斷,無論是好是壞,反正他們四時宗都擔得起。
何況有自己在這里看著難道能讓小師弟吃虧?
“給我吧。”
他伸出手,將那只也就拇指大小的錦毛鼠接過來,然后嚴肅道:“若是道友能將那在我們陣法上打洞的錦毛鼠抓來,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然等我們真的將其找到,便只有死路一條——就連鎮魔樹下都沒有它的位置。
還請道友能認清如今的情況,好自為之。”
被這樣明晃晃的威脅,錦衣青年感覺更難受了,明明他還在好好地游歷跟逗一逗那些閨中的小姐和寂寞的婦人,怎么就要被天道趕了過來。
都是那該死的叛徒搞的鬼!
奈何都是同族,即便是被牽連他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總喜歡到處亂逛,甚至還到佛寺里面偷人家的香油呢,早就名聲爛掉了。
他只能帶著油滑的笑意拱拱手:“好說好說,那就不耽誤道友了,等靈葉真人醒了代我向他問好。
在下錦夜行。”
說完他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種空間的掌控力就連陳默都沒有發現他是如何施法,甚至沒有空間波動。
“要不是師弟還暈著。”陳默還真想和對方過幾招,看一看錦毛鼠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他沒有再繼續停留,帶著李葉快速回到了東滄鎮,在這里見到了一位長得非常敦厚老實的男人。
男人正在用一種法器測量著土地里面的靈力,還時不時地留下一些龜殼紋路的陣紋。
“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