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寒沉默,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臂。
那里曾經有一道十分顯眼的傷疤,一道標記所有物的傷疤,就像動物用尿液、氣味標記自己的領地一樣。
這是當初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來的。
盡管她早已用靈丹妙藥去掉了那道疤痕。
但身上的疤痕易去,心里的疤痕卻難消。
這些年來,無論她怎么逃避,那個男人的面容還是會時常出現在她的夢境里。
此事已經成了她的一個心魔。
趙雨寒深吸一口氣,望著老人道:“徒兒明白,徒兒會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心魔可是因那林云而起?”
秦山此時也想起了自己這徒兒曾經的一些事跡。
趙雨寒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看到趙雨寒承認,秦山幽幽地開口道:“小雨,如果你自己解決不了的話,學院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后盾,你明白嗎?如果有必要,為師可以親自出手幫你。”
說到這,一股冰冷的殺意從老人身上噴涌而出,瞬間充斥了整座小院。
趙雨寒嬌軀一顫,這還是她頭一次在儒雅的師傅身上看到如此可怕的一面。
她連忙開口道:“徒兒明白,我想徒兒自己能解決的。”
她雖然不喜歡林云,也非常厭惡那段不堪的過去,但也不希望師傅濫殺無辜。
秦山收起了身上的殺意,臉上又恢復了原本和善的微笑,仿佛剛才的殺機只是幻覺。
解鈴還須系鈴人,心魔這東西因人而起,卻不能簡單粗暴地用殺戮來解決。
若是殺一個林云,滅一個林家就能去掉趙雨寒的心魔,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秦山說那句話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這徒兒增加點底氣而已,他自然也明白殺人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秦山也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他望著眼前這個清麗美艷的徒兒,笑道:“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你閉關的這段時間里,三皇子可是一直都在外面等著你呢!你對這三皇子可有什么想法?”
趙雨寒聞言,眉頭一皺。
若是以前,能有一位皇子追求她,她自然十分高興。
然而自從覺醒了冰靈體后,對于所謂的世家皇族她就沒那么在意了。
人的天賦、實力上去了,眼界自然也上去了。
在趙雨寒看來,世俗的權利紛爭哪里比得上璀璨浩瀚的大道。
以她的天賦,站在大乾王朝之巔是遲早的事。
別說對方只是區區一名皇子了,哪怕是太子,皇帝,她也未必看得上。
趙雨寒搖了搖頭,開口道:“如今徒兒只想一心修行,不想考慮男女之事。”
秦山面露滿意地道:“修行一事自然是重中之重,不過人生在世也不盡然都是修行,還有人情世故。我們青河學院雖然不需要巴結任何皇子,但也不用得罪他們,你明白嗎?”
“徒兒明白。”
秦山點了點頭道:“其中尺度,你自己把握即可,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學院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后盾。你先去見他一面吧!免得老是來煩老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