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他就是吃錯藥了,”二毛將清單遞向黃七,“喏,這是藥方,你快給他找解藥去吧。”
黃七隨手撥開,“你倆一共教了我不到十個字兒,我哪看得懂藥方。”
二毛反手將清單塞給朱尚忠,“你自己跟她說吧,我拿狗食去。”
朱尚忠不好意思開口,奈何哎了半天,二毛還是拿著陶盆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二毛端了狗食回來,朱尚忠已經講完了前因后果,正拿著清單念那上面的藥名。
朱尚忠念的很慢,每念完一個就抬頭看黃七一眼,黃七并未打岔,只是皺眉聽著。
二毛將米粥倒進狗食盆兒,轉而蹲在一旁看三月和它的兩個幼崽進食,黃七之前尋來的藥草很管用,三月此時身上已經長出了灰白色的狗毛,兩個幼崽也長的很快,由于有個狼爹,它們的個頭兒明顯比尋常的狗崽要大上不少。
兩只幼崽此時還沒斷奶,也不怎么吃食兒,跟著它們的狗娘來到狗盆前也只是湊熱鬧,不過這兩個小家伙有個毛病,雖然不吃卻嗚嗚喳喳的護食,三月見狀只能緩慢退后,將狗食讓給它們。
二毛也不慣毛病,上去就是兩巴掌,打的兩只狗崽嗚哇亂叫,連滾帶爬的跑回了狗窩。
待幼崽跑走,三月這才上前進食,二毛一手一個,揪著后頸將兩個幼崽拎出狗窩,隨后便是一通說教,教導它們要感恩分享,孝順老娘。
眼見二毛一本正經的訓狗,黃七大感有趣,“哈哈,你跟它們說這些,它們也聽不懂啊。”
“聽不懂也得訓,”二毛正色說道,“吃獨食兒可是致死的毛病。”
黃七笑道,“它們也不小了,該給它們起個名字了。”
“這個先出生的白鼻子就叫老大,這個黑眼圈兒是后出生的,就叫老二。”二毛松手放掉了狗崽。
“老大老二?你怎么起名兒總是這么湊合?”黃七哭笑不得。
“這不叫湊合,這叫隨意。”二毛笑道。
朱尚忠原本正在念那清單,眼見二人自顧說話,將自己晾到了一旁,也就懶得念了,隨即扔掉藥方仰身躺倒,“什么隨意,你就是懶得費事兒,你讓高云鶴和蕭逸聽見了,還以為喊他們呢。”
黃七轉身看向朱尚忠,“念哪,怎么不念了。”
“你又不認真聽,我念它干嘛?”朱尚忠說道。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可以一心二用,你繼續念。”黃七說道。
朱尚忠也沒有多想,只當她在說男女有別,隨即挺身坐起,拿起清單繼續往下念。
二毛瞅了黃七一眼,黃七自知失言,尷尬一笑,只當認錯。
名單上有八十多個藥名兒,朱尚忠逐一念完,累的口干舌燥,抓起一旁的陶碗自水桶里舀水喝,“這桶里的水狗沒喝吧?”
二毛懶得搭理他,而是轉頭看向黃七,“怎么樣?”
黃七沒有回答二毛的問題,而是隨口問道,“他憑什么認為你們能找到這些東西?”
“什么意思?”二毛問道。
黃七說道,“我的意思是清單上的這些東西都很稀有,哪怕是后面這些也不容易尋得,前面這些就更別說了,全是罕見的靈物,周圍必定有異類守護,就你們這點兒道行,去了也只能是枉送性命。”
“也不用全部找到,能找到其中幾樣兒就行。”二毛說道。
“那可以,我最少能給你們找回二十種以上。”黃七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