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朱尚忠不解。
“剛才不是我追著文字在看,而是我看完一句,鼎上的文字就消失一句,”二毛沉聲說道,“如果我看完這最后一句,這句話才消失不見,就說明鼎上記載的法術是有人故意留給咱們的。”
“不是,不是,”朱尚忠搖頭,“我們看了沒事兒,你看完就沒,說明法術是專門兒留給你的。”
“不能這么說,”二毛擺手,“你剛才也說了,你也就能記住個一句兩句的,鼎上那么多字,要是讓你來記,得記到猴年馬月去。”
“黃七看了也沒事兒啊。”朱尚忠說道。
“她都不認字兒,更沒法兒記了。”二毛說道。
黃七翻著白眼兒,“誰說我不認字兒,我只是認識的不多而已。”
“我還是感覺法術是專門留給你的,”朱尚忠后知后覺,“對了,你讓我記住最后一句,是想拿最后一句試一下事情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二毛點頭,“如果法術真是有人故意留給咱們的,鼎上的最后一句應該不會消失。如果我猜錯了,最后一句這時候已經不在了,不過也沒關系,因為你已經記住了,我們還是能得到完整的練氣法門和土系法術。”
“啥意思?你不會全記住了吧?”朱尚忠震驚瞪眼。
“我全記住了。”二毛點頭,“燈快沒油了,黃七,讓開吧,不出意外的話,鼎上的最后一句還在,我看完之后才會消失,最后一句消失之后,這只黑鼎也會腐化消失。”
黃七點頭過后側身讓開,正如二毛猜測的那般,最后一句的確還在,在其看完之后方才消失隱去,隨著最后一句正文的消失,偌大的黑鼎也詭異的酥化分解,化作碎屑粉塵消失不見。
朱尚忠和黃七駭然心驚,愕然瞠目。
二毛拿著油燈走向南側的銅箱,那銅箱不算大,只有一尺見方,二毛用腳踢了踢,發現能踢動,份量不是很重。
就在此時,油燈徹底沒油了,燈光幾番搖曳閃動,最終完全熄滅。
二毛蹲身抱起銅箱,“走吧,搬出去再看。”
朱尚忠摸索上前,拿起了二毛放在銅箱上的長明燈,黃七拿起另外一盞,三人一同自后面的通道回到地面。
這時候是上午辰時,外面光亮刺眼,朱尚忠率先爬了出去,接過箱子又伸手將二毛拉了上去。
不等朱尚忠再次伸手,黃七已經輕松躍出。
在黑暗中停留了太久,明亮的陽光令三人多有不適,等了片刻方才重新適應。
眼見四顧無人,朱尚忠將銅箱拖進草叢藏了起來,隨后回來與二人一同動手,自周圍搬拿石塊兒填埋深坑,三人這次過來沒拿鐵鍬銅鏟,只能先用亂石封堵個大概,日后還得回來仔細掩埋。
周圍的亂石用完了,朱尚忠又跑到高處將那里的亂石往下滾,他先前曾經搬挪石塊兒堵塞上方的泄洪水道,而今目的已經達到了,毀滅證據的同時正好可以填埋深坑。
足足忙碌了半個時辰,這才將深坑填平,除了黃七,二人皆是灰頭土臉,汗流浹背。
忙完這些,三人顧不得喘息,立刻帶著銅箱往回趕,快到飯點了,還有個老家伙等著二毛回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