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哈。”二毛臉上有了些許笑容。
“就是,”黃七笑道,“開心點兒,別唉聲嘆氣的跟個怨婦一般。”
“你才是怨婦呢。”二毛隨口反駁。
黃七隨即面露哀怨,扭捏作態,“啊,妾身對你情深一片,奈何妾有意,郎無情,啊,我好怨哪,啊,我不活了……”
二毛咧嘴皺眉,抬腿就是一腳,“死一邊兒去,別在這兒惡心我。”
“哈哈哈。”黃七得意大笑。
二毛翻身坐起,披上衣服,“不跟你鬧了,我燉豬頭去。”
黃七跟著二毛去了廚房,她吃素,跟著二毛去廚房可不是為了吃豬頭,而是想喝里屋的米酒。
二毛自灶前燒火時,黃七就端著酒碗坐在一旁,外面下著雨,廚房里溫暖且溫馨。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二毛說道,“過完年我出去一趟。”
黃七知道二毛想出去做什么,“你想去就去吧,他把你養大也不容易,到時候給他買副好壽材。”
“他用不著棺材了。”二毛悵然。。
“用得著,”黃七說道,“他跟子許一樣,體內都有劇毒,他們的尸體是不會腐爛的。”
二毛聞言喜不自勝,“真的?”
“當然是真的。”黃七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二毛歡喜非常,實則他此前不想去那龍柏樹下,感覺時機不到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不忍心看到姬有德腐爛的尸身,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他感覺姬有德應該只剩白骨了,這才有了過去為其撿骨入殮的想法。
二毛開心,黃七也跟著開心,“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你馱我去?”二毛問道。
“你能不能別總惦記著騎我?”黃七瞅了二毛一眼。
二毛嘿嘿一笑,低頭繼續燒火。
下雨天吃豬頭,舒服又愜意,不過二毛的飯量不大,只吃了一點兒,剩下的繼續在熱湯里泡著,每天燒開一次,可以保存好幾天。
大年三十,二毛開始為出行做準備了,驢槽子倒滿草料,豬和雞都是放養的,不用給它準備太多豬食。
就在二毛在驢棚里忙碌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二毛,你在嗎?”
突然出現的女人聲音讓二毛猛的一愣,這聲音不是黃七的,也不是云裳的,但隱約有些耳熟,之前肯定在哪里聽到過。
聞聲出來,只見廣場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是闊別已久的裴一帆,女的則是當日舉薦自己來玄云宗的羋問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