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和云裳唄,”黃七撇嘴,“那點蜂蜜你平日里自己都不舍得吃,你表姐來了你舀出兩大勺,剛才給云裳做鍋巴你又倒出不少。”
“你懂個屁呀。”二毛大步向前。
眼見二毛并不解釋,黃七心中越發不舒服,跟著二毛去往驢棚,橫一句“哼,”豎一句“咦。”
見她沒完沒了的鄙夷嘲諷,二毛只能無奈解釋,“說你懂個屁你還不愿聽,你難道不明白我給云裳做鍋巴是有目的的?”
“除了獻媚討好,我看不出你還有什么目的。”黃七不以為然。
二毛牽著毛驢往西廂走,與此同時低聲開口,“真是個豬腦袋,我問你,云裳的父親是誰?”
“不是那個叫姜召的巫師嗎?”黃七回答。
“對,”二毛點頭,“你感覺上次朝廷偷襲云崖山,是誰暴露了云崖山的位置?”
“這還用問,當然是云裳了。”黃七又道。
“對,”二毛再度點頭,“上次咱們兩個給九州盟通風報信…...”
“什么咱們兩個?上次跑去報信兒的是我,你在家歇著呢。”黃七還在生悶氣。
“好好好,是你,”二毛說道,“因為你的通風報信兒,云崖山提前有了防范,令得姜召等人無功而返,事后他們一定會推敲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或多或少都會懷疑此事與我有關,但他們也只是懷疑,并沒有直接證據,事后裴一帆和羋問君來了一趟,也曾問我云裳是不是朝廷的內奸,不過當日我不但沒有出賣云裳,反倒設法為她開脫,如此一來云裳方才洗清了嫌疑…...”
“你看,你看,做賊三日不打自招,”黃七鄙夷撇嘴,“都如此包庇了,還不承認自己是見色起意。”
“唉,”二毛無奈嘆氣,“你能不能別打岔,讓我把話說完,我問你,如果我告訴他們云裳是朝廷的奸細,裴一帆他們會不會輕饒了她?”
“于是你就憐香惜玉,撒謊包庇。”黃七仍沒好氣兒。
黃七總是冷嘲熱諷,搞的二毛有些惱了,“女人善妒也就罷了,怎么母驢也有這毛病?”
“你才母驢呢,你公驢。”黃七回罵。
二人的高聲爭吵驚到了毛驢,毛驢嗯啊嗯啊的叫了兩聲。
“你叫個屁呀。”黃七沖著驢頭就是一巴掌。
“你打它干嗎?”二毛抬手格擋,他雖然不曾習武卻有靈氣修為,出手速度很快,順利擋住了黃七。
“哼。”黃七冷哼。
眼見黃七不上道兒,二毛只能自行講述,“我如果告訴他們云裳是奸細,他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姜召等人本就懷疑我了,如果云裳再出事兒,姜召立刻就會確定是我告的密,屆時他會立刻跑過來把我給殺了。”
聽得二毛言語,黃七并沒有接話。
見黃七不吱聲,二毛再度說道,“我保護云裳就是保護我自己,這次給她做鍋巴也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你別忘了,云裳吃過我做的飯,他們走之前也吃過我熏的魚,裴一帆和云鼎回去之后肯定會將吃的分給他們,屆時云裳立刻就會知道裴一帆來過玄云宗。幾天之后裴一帆等人運回大量糧食,云裳肯定知道糧食是從玄云宗運出去的,你猜到時候她會不會通知他爹跑過來弄死我?”
“她如果對你有情,就不會。”黃七打趣。
“滾吧,你是一句人話也不說呀,”二毛罵道,“我讓裴一帆給她帶鍋巴,為的就是向她證明我沒有試圖隱藏自己送糧食給他們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我得讓她知道,我并不怕她知道那些糧食是我送的。”
“你是明知瞞不住,才這么做的?”黃七隨口問道。
二毛點頭,“對呀,這件事情瞞不住的,遲早得露餡兒,還不如坦坦蕩蕩,越是藏頭露尾,云裳和姜召就越懷疑我,還不如明著告訴她這些糧食是我送的,畢竟她和朱尚忠都在那里,我送糧食給裴一帆,也是怕餓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