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起得很早,鬧著要來醫院,蔣玉沒答應,折騰了一上午,這會兒困了睡下午覺才算消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崇這才完全踏實下來。
“欣欣是沒事,但你有事。林總已經知道事情了,把工作交給副手連夜坐飛機回來了,你自己想好怎么和她交代吧。”
說完蔣玉就掛了電話。
沈崇腦子里都有些迷惘。
交代?
我需要給林知書交代些什么?
我也沒帶欣欣去什么危險的地方啊。
誰能想到在天香國色的湖邊吃個蛋糕都能遇到這種事?
對了,欣欣身上的香味現在還有嗎?
為什么只有我和那只羊受到影響呢?
根據護士的描述,后來到場的園區保安與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奇怪的反應。
事情最大的疑團是欣欣身上傳出的異香,但沈崇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看樣子也沒人能解答他的疑惑。
算了,還是先吃頓飯再美美的睡一覺吧,睡醒之后應該就差不多能下地了。
我這恢復能力,連我自己都怕。
希望護士大姐別心疼我,給我多帶點吃的,輸葡萄糖頂個屁用,快餓死寶寶了。
等等!
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吃過流食之后就得去照片?
還有手術?
艾瑪,如果讓醫生發現我昨天已經粉碎性骨折的位置一夜之間變成中度骨裂了,他們會有什么感想?
他們百分之百會先懷疑自己多年所學是否學到了狗身上,然后又對我產生科學怪人一樣的濃厚興趣!
自身就是個技術宅的沈崇,太明白學問狂人的心態了。
越厲害的醫生,對學問就越容易較真。
如果能破解自己身上的秘密,簡直就是人類醫學史大躍進。
可我不想當別人的小白鼠!
沈崇甚至已經隱隱能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在試驗臺上,給人切片研究的明天了。
話不多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趕緊開溜!
雖然骨折病患自己爬起來跑掉也挺那啥的,但總好過照片被逮現行。
拔掉輸液針,忍痛悉悉索索的在被窩里悄悄換了衣服,沈崇輕手輕腳的下地直接閃人。
腳掌踩在地面依然吃痛,但不是不能忍受。
手腕只要不彎曲,任憑吊著就沒事。
肋骨和鎖骨就更好說了,只要不笑,不深呼吸,就沒感覺。
出門時他走的應急通道,稍微躲著點可能認識自己的護士,下了兩層樓之后就踏實了。
醫院里許多人來來往往,只要他不穿著病號服,沒人會刻意留心他。
他現在破破爛爛的羽絨服稍微有點扎眼,但醫院里衣衫襤褸的人也不少,不值得別人大驚小怪。
約莫二十幾分鐘后,沈崇優哉游哉的走到醫院大門口,手機鈴聲響起。